第252章 風險不小
刺殺工部局新捕房一個探長，風險可不小。
程默做了這幾次制裁任務，基本上都成功了，而且不留痕跡，就是這樣，他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會成功，都不會被人發現。
他與黃福森沒什麼交集，最多也就是在開會的時候見過幾次面，點頭之交而已。
對於甘願做漢奸，為虎作倀的人，他素來沒有任何好感。
這種人即便現在不殺，等抗戰勝利了，也會被判定為“漢奸罪”的，會不會死就不好說了。
電文中，並沒有限定製裁任務的時間，倒也沒有太大的壓迫感。
黃福森是巡捕，自身還有一定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而他現在做這個事兒，必然也清楚軍統必然不肯放過他，行事肯定是小心翼翼，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殺這樣一個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得尋找一個有利的時機才行。
直接當面刺殺，顯然是不行的。
軍統鋤奸制裁的手法也是五花八門，有唐少川這種精心設計的，到現在都沒破案線索，也有直接就路上衝上去拔槍就射擊的，這種粗暴型的，完全是一命換一命的打法。
維持租界紙醉金迷的生活花銷有多大，汪淼若是從各方拿錢，如何能撐得下去？
就算是重慶中統方面，情報經費也都沒斷呢，反正那邊也需要他的訊息，只要他沒公開給日本人做事，這錢就少不了的。
事實上，沒有多少人是經過嚴格培訓的，就地招募或者從附近招募的，素質稂莠不齊。
“汪兄，清水先生的意思，你很清楚了，張師石那邊，只有你跟他有關係，所以還請你跑一趟，事成之後，絕不會虧待汪兄的。”
程默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加入滬特區的行動組，他可不敢保證滬特區在被日人和汪偽連掃三次的情況下，還能夠儲存下來。
“具體我也沒見過，但應該是有關杜老闆的機密的。”林世群道，“日本人很敬重杜老闆，一直都想找機會跟杜老闆合作，杜老闆突然拖家帶口的去了香港，這實在是讓人料想不及。”
從宏觀上看，軍統確實為抗日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可為此也犧牲了太多的人。
這種衝動型的還有不少，為此被捕和犧牲的軍統基層鋤奸組員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可別指望這些人一個個頭腦精明，身手敏捷，要都跟後世電視裡的主角一樣的話，這漢奸和鬼子早就被殺的人頭滾滾了。
這些人一腔熱血以報國，結果大多數成了犧牲的炮灰，這一點程默是看不慣的。
……
有些人甚至是不必須要犧牲的，而就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把這些人當做人，只是炮灰。
大西路67號，林世群別墅。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日本人如此想要得到？”汪淼已經被林世群拉下水了，每個月一千塊的情報費，那是很香的。
獨立才能不受牽連。
“老夫子（老杜讓手下門徒這麼叫他）去香港，那是治病，他有嚴重的哮喘病，那邊氣候溫潤，有利於他的病情康復……”汪淼解釋道，他也算是杜氏門徒。
這些人做事太不講究了，而且還內鬥，簡直就是不把部下的性命放在心上。
“張師石這一死，東西應該還在他手中，汪兄跟張師石關係莫逆，或許能找到相關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