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聶父
程培生親自將程默送出門外，但他的後背卻是涼颼颼的，溼了一片，事兒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去。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要讓自己一個人扛的話，他還真未必能扛得住。
字他是簽了，但就怕那宮本喜多郎那邊未必會認可，但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再休息一兩天就去上班去，這案子現在反正不歸他管了。
“培生，你咋出來了？”正要往裡頭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買完菜回來的妻子。
“來了個朋友，剛走。”
“朋友，你咋沒留人家吃飯？”妻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人家可不像我，忙著呢。”程培生撇了一下嘴巴說道，“一會兒，你去打點兒酒，晚上等兒子回來，陪我喝兩盅。”
“嗯。”
沿著蘇州河邊走。
只能供一個人讀書，那就是家中的老二，老二上初中了，成績還不錯，有機會能上一個不錯的高中。
這條巷道並不是直的，加上居住在兩邊的百姓又佔據了道路兩邊，堆放雜物，甚至把廚房就放在露天之下，汙水橫流，這要是夏天的話，味道怕是更加難聞。
過去小雨在洗衣店賺的錢也就只夠這個弟弟上學用的，夫妻兩人的收入也差不多堪堪夠一家人生活。
“走，咱們過去。”
一家六口人，還有個讀書的兄弟，年紀最小的還沒有學會說話了，家裡這麼多張嘴。
姑娘叫小雨，照片上看上去一個挺文靜的，瘦瘦弱弱的，一看就知道家庭條件不好，營養跟不上。
……
贓，亂，差，程默雖然沒有瞧不起底層百姓的心思，但是這裡散發出來的那股味道確實有些令人受不了。
靠河沿的這些搭建的房子，住了很多底層的老百姓，他們乾的最髒最苦的活兒，拿的卻是最低最少的回報，這公平嗎？
顯然是不公平的，所以，要打破這個舊有的世界，建立新的秩序。
這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唯一幸運的是，沒有欠什麼外債，或者誰生一場大病，那對這個家庭來說，真是一場滅頂之災。
“頭兒，小心點兒，這裡路不平，我來的時候，還差點兒摔上一跤……”呂樂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提醒程默小心腳下。
家裡有父母，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她是家裡的老大，十三歲就出來工作了。
這裡環境跟不遠處的高樓大廈相比，那真是差的太遠了。
“到了嗎？”
但是那樣一來，學費又要增加。
父親在碼頭做裝卸工，母親過去在紡織廠做女工，後來身體不行，就被辭退了，給人家做傭人。
這個家庭不過是上海灘租界生活的眾多中國家庭之一，夫妻倆，供養著三四個孩子，一家五六口人。
“快了，前面就是……”
“頭兒，那小姑娘就住在新垃圾橋那邊。”呂樂已經將被強暴的小姑娘的地址給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