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待喝得耳酣面熱,天色也暗下。
沈玉嬌正要收拾殘羹冷炙,還未起身,忽的小小驚呼一聲。
謝無陵懶怠地支著下頜,聽到這驚聲,酒意都激靈清醒三分:“怎麼了?”
沈玉嬌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語氣透著些不可思議:“它…方才好似動了下?”
謝無陵:“你是說謝地動了?”
沈玉嬌輕嗯了聲,又有點不確定:“就像是,有條小魚啄了下,很輕。”
謝無陵不語,只睜著一雙微醺的狹眸盯
著她的肚子。
因是坐著,她腹部微隆的弧度較為明顯。
沈玉嬌被他直勾勾目光看得不大好意思,稍稍偏身,小聲道:“許是我的錯覺……天色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當差,收拾桌子吧。”
謝無陵一動不動。
沈玉嬌疑惑:“謝無陵?”
謝無陵眼皮微動,而後掀起眼簾,那雙墨黑眼眸似醉非醉:“嬌娘,讓我聽聽?”
沈玉嬌錯愕,開始還有些不解。待明白他的意思,一張雪白臉龐頓時染上緋色:“這…這怎麼成。”
“怎麼不成?我又不做什麼,就想聽聽它是不是真動了。”
謝無陵道:“我先前聽人說,孩子曉得動了,你和它說話,它能聽到。”
沈玉嬌將信將疑:“它這麼小,能聽懂麼?”
“管它能不能聽懂,先讓它熟悉老子的聲音唄。”謝無陵望著她:“你想不想它和我親了?”
沈玉嬌當然希望孩子出生,能和謝無陵親近的——
畢竟這孩子,以後可要喊謝無陵父親。
糾結片刻,再看對面男人那雙黑眸,明亮認真,並無半分輕佻之色,沈玉嬌輕咬唇瓣,終是點頭:“那你聽吧。”
她朝
謝無陵轉身()?(),
緩緩掀起衣襬()?(),
露出個微隆的小腹。
謝無陵從長凳起身()?(),
走到她面前半蹲著←()_[(.)]←●←*?*?←()?(),
腦袋朝她腹部靠近。
即將貼上時,臉龐被一隻纖細手掌抵住:“等…等等……”
謝無陵掀眸:“……?”
沈玉嬌垂眼,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身形本就高大,哪怕蹲下,依舊如座小山似的。
靠近時,她好似都能感受到他鼻息間噴薄的熱意,以及他身上淡淡酒氣。
真要讓他聽麼,湊得這麼近,未免太過親密……
謝無陵看出她的拘謹,黑眸沉沉:“我保證不亂動。”
“……”
他雖是地痞,可看著他的眼,沈玉嬌莫名生出一股信任。
深吸口氣,她抽回抵住他的手,鴉黑眼睫輕垂:“那你…附耳罷。”
謝無陵啞聲嗯了聲,而後一手從後攬住她的腰,臉朝她腹部貼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中單,他貼著她柔軟的腹,耳朵和半張臉好似都染上她溫熱的體溫,以及她身上淡雅好聞的馨香。
也不知是不是他喝醉的錯覺,這馨香甜絲絲的,好似還挾著幾縷奶香。
溫暖,柔軟,搭在她腰間的長指不覺攏緊,恨不得貼得更近……
“聽…聽到了麼?”
沈玉嬌捏著衣襬的手指揪緊,小心翼翼覷著那靠在腰腹間的男人,只覺這事實在太失禮,太不矜持。
若叫母親和教養嬤嬤知曉,還未正式成婚,她就掀著衣裳讓個男人貼她的腹,定會責罰她輕浮浪蕩,不守婦道。
“你先別說話。”謝無陵閉上眼。
“噢……”
沈玉嬌抿唇,靜靜垂著眼。
夜色朦朧,燭火昏黃,時間也好似在這一瞬靜止般。
他在聽,她在看——
注意力也從男人側耳傾聽這事,漸漸變成離得這樣近,恍然發現他的睫毛好長。
又濃又密,根根分明。且他是雙眼皮,褶皺不深也不淺,形狀似新月一般,難怪他平日裡看人,總溢滿深情。
都說桃花眼的男人,最是風流多情……
還有他的鼻樑,也很高呢,還很直。
直得她都想伸手,順著鼻骨摸一摸。
天老爺,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沈玉嬌心頭一跳,忙將腦子裡那失禮的念頭趕出去。
再看那趴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