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
不就是開個玩笑,她哪有那麼饞。
喬嬤嬤見小夫妻坐在一塊兒似有話聊
,上過茶水糕點後,便帶著屋內一干奴婢出去。
沈玉嬌抱著湯婆子坐在暖榻上,邊看裴瑕動作優雅地吃烤梨,邊問起他今日入宮的情況。
裴瑕不喜甜食,吃過半個梨,便擱下銀質小勺,將殿中之事如實說了。
聽到他竟在太極殿提起赦免之事,沈玉嬌登時直起身,睜大雙眸:“你怎麼能如此衝動?先前不是與你說了不要提這事,萬一惹怒陛下,那該如何是好?”
見她這般緊張,裴瑕坐到她身旁,輕拍她手背:“只是赦免,並非翻案,不至於觸怒陛下。”
每逢喜事,或是特殊時節,皇帝也會大赦天下,這是天子仁德的表現。
這兩者區別,沈玉嬌也明白,可是,“就算這樣,也太冒進了。”
她柳眉蹙起,看向面前坐著的男人,難掩憂色:“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我……”
稍頓,她低下頭悶聲:“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她垂下的長睫,蝶翼般地顫,裴瑕心頭好似也隨之顫了下。
須臾,他抬手,兩根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捧起那張柔嫩的臉龐,與她對視:“玉娘,你可信我?”
沈玉嬌怔怔抬眼,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眸,他的眸光好似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沉穩從容,令人信服。
“我自是信你的。”她輕咬唇瓣:“只是……”
“你信我,便已足夠。”
裴瑕緩聲道,視線落在她那抹嫣色紅唇時,停了一停。
大抵剛喝過茶水的緣故,她唇瓣浸得紅潤潤,泡開的海棠花瓣般嬌嫩飽滿,小巧貝齒輕咬之處,又暈開一線極致靡麗的豔色。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靠得近了,隱隱約約嗅到幾分若有似無的鵝梨清甜。
是她唇瓣沾染的梨香?
心底深處似有個隱秘的聲音在說,想嘗一嘗。
裴瑕眸色深了,高大身軀不覺朝前緩緩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