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照著他在床榻間的貪勁兒,極有可能,三年抱倆。
沒準不僅有謝金剛和謝觀音,什麼謝羅漢、謝嫦娥的都能整出來。
到時候五六個孩子圍在她身邊,七嘴八舌地喊:“阿孃,阿孃——”
沈玉嬌陡然想起多年前做的那個荒唐的夢,不禁打了個寒戰。
不行不行,絕不能生那麼多。
一個謝無陵整日裡嬌嬌長、嬌嬌短地喊她,她就招架不住了,若再來一堆“小謝無陵”,這輩子怕是都沒個清淨了。>r />
思及此處,她轉過身:“我要與你商量一件事。”
謝無陵觸及她清婉眉眼間的認真,也正了神色:“何事?”
沈玉嬌抿了抿唇瓣,緩聲道:“倘若要孩子的話,我最多再要兩個,無論男女,超過兩個,便不要了。”
其實她已有了棣哥兒,若還要個孩子,她自然更偏向要個女兒。
但謝無陵從多年前便唸叨著金剛和觀音,盼個兒女雙全,這願望是人之常情,她也能理解。
“只生男生女這件事,誰也說不準。沒準是兩個小子,或是兩小姑娘……”
沈玉嬌深吸一口氣,烏眸明澈而堅定:“反正最多兩個,倘若你非得追第三個,你我和離,你尋旁人生去,我不會攔你。”
謝無陵一聽,霎時擰眉:“嬌嬌,你怎能這樣想我。”
“我若想要孩子,早八百年就尋旁人生了。小子也好、姑
娘也好、不男不女的小怪物也成,只要是你我的孩子,一個也好,兩個也好,便是你不願再要,那我回長安與裴守真打個商量,待我死後,讓棣哥兒替我送個葬、摔個瓦,撐撐場面也不是不成。”
他握住沈玉嬌的手:“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信我對你的心?”
沈玉嬌被他眼中那三分幽怨看得怪心虛,輕咳一聲:“我這不是想著,你如今是王爺了,家大業大的……”
總得有個子嗣繼承王府。
“家大業大又如何,人死如燈滅,百年後一捧黃土長埋地底,再多錢財也用不著。若你我有孩兒,就都留給它。若你我沒孩兒,送給棣哥兒也好,送去積善堂救濟窮苦也好,哪兒不能花?”
說到這,謝無陵忽的想到什麼:“倒是咱倆的棺槨得做寬敞些,不但要同穴,還得同棺,咱躺在一塊兒,我抱著你,你抱著我……”
眼見他越扯越遠,沈玉嬌額角突突直跳。
“行了,你這張嘴還真是半點不避諱。”
她將話題扯回來:“那就說定了,你我之後要兩個孩兒。”
“都聽你的。”
謝無陵說著,想到她當年生棣哥兒時的兇險,沉默了一會兒,道:“生一個吧,一個就好。”
是女兒就更好。
一個像她的女兒。
日後整個王府都給小觀音,她不必嫁,讓她招婿入贅,一直承歡於他和嬌嬌的膝下。
若她想嫁也成,反正有棣哥兒這個兄長罩著,也不怕夫家欺負。
謝無陵思緒越飄越遠,甚至想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兒,甜甜地喊他“爹爹”。
誒,真是心都要化了。
“謝無陵?”
沈玉嬌看著面前忽然笑起來的男人,柳眉輕蹙:“你在傻樂什麼呢。”
謝無陵斂了心神,視線落向沈玉嬌,眉眼笑意更深:“在想好事。”
沈玉嬌:“……?”
謝無陵沒多說,只將她摟在懷中:“回頭到了金陵,咱們去拜一拜城隍娘娘,聽說城隍娘娘送子可靈。”
老人們都說,想生子,就摸金童的腦袋。想生女,就摸玉女的腦袋。
兩個月後,夫妻倆到達金陵城隍廟。
沈玉嬌看著謝無陵抬起兩隻手,在玉女的腦袋上摸了一次又一次,直將個泥像腦袋都摸得錚亮,旁人也紛紛投來的異樣目光。
她羞得發窘,以扇掩面,去拉謝無陵的袖子:“差不多得了,走吧,旁人還要求呢。”
其實後面並無求女的,倒是金童那邊是絡繹不絕的婦人,是以顯得謝無陵此舉愈發突兀,引人矚目。
謝無陵尋思著也摸了百來下,城隍娘娘應當知曉他的誠意了。
但臨走前,還是虔誠磕了三個頭:“娘娘若能遂了我一舉得女的心願,我必給您重塑金身,永供香火。”
沈玉嬌見他這般鄭重,不禁汗顏。
這要是日後生了個小子,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