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見到了一個人。”陸放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舒逸沒有說話,點了支菸望著陸放。
陸放告訴舒逸,他在見那個假王向坤的時候還見到了邢如彬,按說這個邢如彬是王向坤找的幫手,他怎麼就和假王向坤混到一起去了,還有王向坤呢,他又去了哪兒?
舒逸聽了沒有馬上回答,舒逸再聰明,可他並不是神仙,有些事情並不是在他的算計之內的。就連“水銀”都沒想到會在那兒碰見邢如彬,更何況是舒逸。
不過舒逸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或許這個邢如彬也發現那個王向坤是假的,所以才故意與之接觸。”
陸放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如果不是我和向坤太熟悉,知道他的很多習慣,就連我都分辨不出來,邢如彬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舒逸這才問道:“那你是怎麼確定他是假的?”
“很簡單,這次我故意帶上了洛宇,他知道洛宇是洛家的人之後竟然沒有一點反應,這是疑點一,舒大哥,你應該也聽說過,他曾經與洛家的洛天芬有過那麼一段感情,只是後來洛望川棒打鴛鴦,使得有情人最終沒能夠成為眷屬,與他有過山盟海誓的洛天芬迫於家族的壓力,最後嫁到了西北侯家成為了他人婦。”
舒逸點了點頭,王向坤與洛天芬的這段感情他也有所耳聞,陸放說為此王向坤可是把洛家給恨上了,但凡是洛家的人他都不可能待見,哪怕是跟著陸放的,他也不會給一點面子,怎麼可能那麼客氣地讓洛家的人坐下和他同桌吃飯呢?
“疑點二,我和向坤在一起吃飯,他從來不會主動讓我來點菜,他知道我不善於點菜,無論去哪兒都是他替我做主,我的口味他也知道,可是這個人卻讓我來點菜,最後我交給了洛宇點,他也沒有一點的異議。”
“沒了?”舒逸見陸放不再說什麼,他問了一句。
陸放“嗯”了一聲:“就憑著這兩點就已經足夠證明他不是向坤了。”
舒逸咳了兩聲,把菸頭摁滅:“他是假的,可是他的身邊又出現了那麼邢如彬,兩種可能,其一,是他主動找的邢如彬,他很清楚,邢如彬不可能看出他的真假來,和邢如彬在一起很安全,不用擔心被揭破身份。利用邢如彬,可以麻痺你不去懷疑他,因為你和向坤的關係太密切,他有信心能夠不被邢如彬看出破綻,但在你面前,他卻沒有這樣的自信。”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他和邢如彬也是偶遇,碰上了,甚至還可能被邢如彬粘上了,一時間他擺脫不了邢如彬,轉念一想,正好可以利用邢如彬來降低與你見面被看穿的風險,你是知道邢如彬這個人的存在的,按常人的思維,和邢如彬在一起的王向坤應該不會是假的。”
陸放聽了微微點頭,舒逸說得也有一番道理。
舒逸繼續說道:“剛才你問真的王向坤去哪了,我們就得好好分析分析這個邢如彬了,如果‘水銀’和邢如彬是‘偶遇’,那麼這種偶然的機率也就太低了。如果不是偶遇,而是邢如彬有意為之,那麼說明邢如彬也知道這個王向坤是假的了,以邢如彬對王向坤的瞭解他又怎麼可能看出那個王向坤有問題呢?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在發現假王向坤的時候應該是和某個人在一起。”
舒逸的話都說到這兒了,陸放要是再想不明白那就太笨了。
陸放說道:“你說的某個人其實就是向坤,對吧?”
舒逸笑了:“對,我甚至覺得當時他就在離那酒樓不遠的地方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或許連你出現他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和你打招呼。”
陸放仔細地回憶著,他想到了在那假王向坤提出要去葉家的時候,邢如彬的神情有些焦急,雖然那種神情並沒有完全掛在臉上,卻在眼中表露無遺。
邢如彬那時就很想對自己說些什麼,只是自己無視了他的存在,那時陸放的心思全都是放在那個“水銀”的身上,哪裡還會有精力去關心邢如彬的神情。
可就算是王向坤也和自己這邊想的一樣,放長線釣大魚的話,此時王向坤也應該有電話過來了吧?莫非他就那麼放心大膽,沒什麼好擔心的嗎?
想想似乎又不太對。
舒逸說道:“這沒有什麼不對的,我敢說,真正的向坤應該是被他們的人給調開了,‘水銀’是個聰明人,在雷州遇到邢如彬,他怎麼也會想到真正的王向坤也許也正在附近的某個暗處觀察著自己。不想自己的計劃被識破,那麼他只能夠想辦法把真的給調虎離山,那個時候他就能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