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彬聽了“王向坤”的話,心裡也是一驚,這個“王向坤”口中的領導應該就是那個真的王先生的上司了。這傢伙玩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
莫非他是想利用王先生的身份對王先生的領導下手麼?這還了得,雖然邢如林並不真正清楚王向坤到底是什麼來頭,局長只說是上面下來的人。但邢如彬卻感覺得出來,王向坤並不是警察,在他的身上不具備警察的特質,相反更多了一層神秘感,軍人的氣息更濃郁些。
直覺告訴邢如彬,王向坤的來頭不小,應該是隸屬於上面的某個神秘的部門。
不得不說,邢如彬確實是一隻老狐狸,他根本就沒有掌握太多的資訊,只是憑著自己所接觸的人和事就得出了這樣的判斷已經很不簡單了。
在邢如彬看來,王向坤的級別應該不低,就他們縣局的局長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那麼王向坤的領導呢,那級別不就更高了。
要是真的讓這個假的“王向坤”得手,那麼真的王先生可就慘了,他就得背上多大的罪名啊?還有自己,自己可是在場的,不可能不受到牽連。就算自己能夠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那也得有人相信啊。
門口那王先生倒是相信,但那個時候王先生都是泥菩薩過活,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能顧上自己?
“王向坤”見邢如彬沒有說話,拿眼睛就望了過來。
邢如彬手裡正在翻動著菜譜,那神情像是很關注,倒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算了,這菜我還是不能點,你們那領導才是正主兒,我可擰得清得很,我就是一搭便車打秋風的,跟著混吃就是了。對了,你若有誠意的話,酒可不能太差,如果能夠再讓我捎幾瓶回去就更好了。”
這個“王向坤”倒大方,聽邢如彬這樣說,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行,不就是幾瓶酒嗎?算不得什麼的。不知道老邢你喜歡喝什麼酒?茅臺還是五糧液?”
邢如彬也不客氣:“我還是喜歡茅臺,特別是醬香型的。”
門口的車上,王向坤低頭看了看錶,老邢進去已經十幾分鍾了,還沒有出來。而酒樓看上去倒也安靜,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
王向坤深吸了口氣,他很擔心邢如彬的安全。雖然邢如彬有他的本事,可是畢竟邢如彬就是一小警察,而“水銀”根本就是個魔頭,真要槓上吃虧的自然是邢如彬。
可是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不能就這樣貿然地闖進去,如果邢如彬已經和那個假的自己搭上了線的話,自己這樣進去只會把事情給弄砸。要想知道“水銀”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真得像邢如彬說的那樣,先接近他,然後再設法取得他的信任,一旦建立了信任,那時候就什麼都能夠查清楚了。
王向坤掏出手機,想給陸放打個電話,早在他與邢如彬會合,知道了那個劉權就是“水銀”的時候他就向陸放做過彙報,陸放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讓王向坤自己全權處理,需要支援的時候就直接找沲海。
王向坤知道這是陸放對自己的信任,他也不像其他的人一樣,凡事都得請示以後才敢去做,他有著極大的自由權,能夠獨立完成自己的行動任務。
不過現在看來出現了新的情況,他覺得自己應該把“水銀”偽裝成自己的事情告訴陸放。
王向坤掏出手機,打到了陸放的號碼,誰知道手機竟然沒有一點的訊號,他仔細檢查了一下,並不是這片區域的手機訊號都給遮蔽了,而是自己使用的這張電話卡已經被人為的登出了,也就是說,自己的手機裡插著的這張電話卡已經是一張廢卡了。
王向坤並不笨,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一切應該是那個假王向坤搗的鬼,既然自己手裡的這張卡已經作廢了,那麼自己的電話卡一定是被那個假貨給盜用了,這樣的技術手段王向坤都會,只是需要一些工具罷了。
王向坤這才反應過來,難怪呢,這好長時間自己的電話根本就沒有響過,平時就算是沒有電話,也會收到一些來自於運營商的簡訊什麼的,偏偏今晚這電話是這麼的安靜。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王向坤不由得更加地警惕起來,對方這是要徹底利用自己的身份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王向坤準備下車找公用電話給陸放或是沲海打一個過去,這件事情必須要引起大家的足夠重視。
可就在他準備下車的時候酒樓門口一輛車駛來停下,從車裡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陸放,而他身後的是他的一個臨時助手。
王向坤就想下車攔住陸放,他現在終於知道了,“水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