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無病走進了復興路上的一家小飯館。
他從一進門這劇烈地咳著,那樣子就像他的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了一般。
呂無病的一張臉脹得通紅,隨著咳嗽的停止,那張臉又變得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來瓶酒!”呂無病才坐下就對迎上前的胖老闆說道。
胖老闆愣了一下,呂無病把幾張百元的鈔票塞進了他的懷裡:“快,先來瓶酒,再炒幾個拿手的小菜。”胖老闆見了錢,那臉上可是開花開朵的,明媚得很:“行,您稍等,我這就去。”
原本他是想攆呂無病走的,這人看著就像個癆病鬼,留下他會影響了其他的客人,可是呂無病出手實在又太大方了,他估摸著呂無病給他的那錢少說也有六七百元,這頂著他差不多一天的利潤了。呂無病就一個人,能吃得了多久?
他去安排了一下,就先提著一瓶白酒上來了,那酒並不貴,四十多一瓶,好在呂無病也不囉嗦,接過來擰開蓋子就“咕咕”大口地喝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一瓶酒就沒了。
胖老闆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五十多度的烈酒啊,一口下酒的菜都沒吃,就這樣喝完了?
鄰桌坐著的是三個男子,一個三十多歲,另外兩個也有二十七八,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是在道上混的,三個男子也好奇地望向了呂無病,那中年男子皺了下眉頭,一個年輕人輕聲說道:“大哥,這小子這樣的喝法挺嚇人呢,咳成這樣竟然還喝這麼多酒。”
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興許他喝了就不咳了。”
說完斜眼看了呂無病一眼,呂無病果真沒有再咳了,他對老闆說道:“趕緊上飯菜吧,對了,給我再來一瓶!”
胖老闆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小跑著向著櫃檯去了。
第二瓶酒拿來呂無病並沒有馬上就跑,他先吃完了那些飯菜,打了個嗝,然後站起身,提著酒瓶就準備離開。
中年男子卻站了起來:“小兄弟,慢著!”
呂無病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那男人,也不說話。
中年男子笑了:“小兄弟,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應該是燕京來的吧?”
呂無病點了點頭:“嗯,怎麼了?”
中年男子說道:“我看小兄弟這樣子應該也是練家子吧?只可惜,小兄弟自幼患這喘咳,非得靠著酒來維持,如果能夠扔掉這酒瓶子,小兄弟的前途可謂不可限量啊!”
呂無病聽到有人這樣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摳了下頭:“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我其實也就會些莊稼把式,這年著,這些都沒用,掙錢才是硬道理,誰還喊打喊殺的。”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不管在什麼時候,有好身手就不會白瞎的,小兄弟,今天咱們相識,也算是有緣了,這樣吧,如果小兄弟想掙錢,跟著我幹,雖說不一定能夠發財發富,但賺點小錢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中年男子身邊的兩個年輕人都望著呂無病,那眼神很是不忿,他們很想不通,老大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病秧子,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呂無病真像老大說的有好身手,在他們看來,呂無病根本就是弱不禁風的樣子,只是喝酒厲害些罷了。
呂無病一臉的猶豫:“掙錢倒是好事,不過……”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沒什麼不過的,只要你願意跟著我,我一定讓你在一年內掙足一百萬!”
他這話一說,那兩個年輕人的眼裡都冒出了妒嫉的火花,他們跟著老大也混了有些年頭了,可是他們還真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其中一個說道:“老大,他值這價錢麼?”
另一個也適時地說道:“就是,他不過就是個病鬼罷了。”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呂無病瞪大了眼睛:“你說誰是病鬼?”
說他病鬼那廝也跳了出來:“我說的,怎麼著,想動手?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可是馬上他就知道自己錯了,他錯在不應該說這話激怒呂無病,緊接著他便明白了,被打得滿地找牙的不是他眼裡的那個病鬼,而是他自己。
兩個年輕人圍攻呂無病,可是三下五除二,呂無病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把兩人給打趴下了。
胖老闆嚇得臉都要白了,忙不迭地勸著不要打了,不過他可不敢上前拉架,怕血濺到了身上。
中年男子卻面帶微笑地對胖老闆說道:“不礙事,讓他們切磋一下吧,損壞的東西我來賠。”胖老闆哪裡肯依,苦澀著臉說道:“這要出了人命怎麼辦,我可是小本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