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手裡拿著一份《雷州晚報》,上面的新聞他已經差不多都看完了,將報紙小心折起,看了看錶,已經是七點一刻,天就要黑盡了。
約定的時間是七點鐘,一直到現在姬鳳兒都還沒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沈冤皺起了眉頭,掏出手機猶豫著是不是該給姬鳳兒打過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沈冤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姬鳳兒來了,姬鳳兒繞上前來,在他的身邊坐下。
沈冤輕聲問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姬鳳兒點了點頭:“嗯,有尾巴,不過我已經甩掉了。現在燕子正跟著他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說完她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這就是他們留在前臺的信。”
沈冤接過那封信先看了看信封,上面只寫著姬鳳兒收,他取出信封裡的一頁信紙,上面果然如姬鳳兒說的那樣,這信是讓她停止一切行動的,具體下一步怎麼辦,對方會另行通知。
“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讓我停止行動,可是姬平呢,他們為什麼不把姬平還給我?”姬鳳兒的聲音有些哽咽,沈冤的心裡暗暗嘆息,對方真是喪心病狂,竟然用一個孩子無辜的生命來要挾一個母親!
“之前他們和我聯絡都是通電話,可是這一次他們卻用這樣的方式,我覺得不正常。”姬鳳兒平靜下來後說道。
沈冤眯縫著眼睛:“你是懷疑留下這封信的人或許並不是之前綁架你孩子逼你找筆記的人?”姬鳳兒沒有說話,她的心裡還真有這樣的懷疑。
沈冤說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姬鳳兒主動聯絡他,並提出見面,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姬鳳兒望著沈冤:“你們說過,一定會幫我找到姬平的,是嗎?”
沈冤點了點頭,這話他確實說過,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查出那是一夥什麼人,自然也就不知道姬平到底被他們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沈冤的臉上帶著內疚:“再等等吧,我們還在找。”
姬鳳兒苦笑了一下:“我知道這對於你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時間越長,姬平就越危險,說真的,我受夠了,這種受制於人的等待是何等的痛苦與折磨!”
姬鳳兒那張美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滄桑與無奈,沈冤的嘴動了動,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找不到孩子,不能讓一個母親徹底地放下心來,什麼樣的安慰話語都是蒼白的!
“跟蹤你的是什麼人,會是他們的人麼?”沈冤問道,姬鳳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自從那天強子和燕子失手,被你們和警方拿住之後,我就發現我們每走一步都有人盯著,之前我曾經懷疑是不是你們的人,再不然就是警方的人,但我想應該不會,我們之間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你們不該再做出這樣無聊的事來。”
姬鳳兒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她的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沈冤,沈冤知道她的心裡多少還是存著一些懷疑,沈冤很認真地說道:“絕對不是我們的人,就如你說的那樣,我們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說吧,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想法了?你約我在這兒見面,一定有什麼電話上不方便說的話吧?”
姬鳳兒咬著嘴唇,好像真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事兒。
沈冤笑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姬鳳兒的臉有些發燙,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紅了,不過在夜幕的掩飾下,沈冤卻不一定能夠看出來。
“老爺子給我來了電話,說,說……”她的話沒有說出口,沈冤一頭的霧水,姬鳳兒嘆了口氣:“我約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一門心思就想找到我的兒子,其他的事情我暫時不會考慮。”
說完她站起身來就離開了,沈冤愣在當場,他還是不明白姬鳳兒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望著姬鳳兒離去的背影,沈冤心裡很是鬱悶,姬鳳兒這是怎麼了?
這女人在電話裡堅持一定要見自己一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說,就為了說這幾句摸頭不著腦的話麼?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沈淵的電話響了,是老屈頭打來的。
“那妮子找你了?”老屈頭直頭直腦的問道。
沈冤皺起了眉頭,老屈頭說的妮子莫非就是姬鳳兒?他突然想起了老屈頭準備給他當紅孃的那件事兒,再聯想到剛才姬鳳兒說的那些話,天哪,老屈頭一定是和姬家老爺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