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呂無病的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了,他多少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這是被晾起來了。
“我要見苟哥!”呂無病再次走到了艙門邊,那人還是伸手攔他,呂無病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一拳就打在了那人的面門上,把那人打了個踉蹌。
那人怒瞪著眼睛,手就在身後摸索著,卻不曾想呂無病的速度更快,他已經欺身到了那人的面前,一隻手卡住了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奪下了那人剛剛掏出來的一支槍,槍口抵住了那人的腦門。
那人嚇尿了,嘴唇哆嗦了兩下,說不出話來。
“啪啪!”有人鼓起了掌來:“不錯,好快的身手。”
呂無病抬眼望去,是那個被苟森叫做漆老闆的男人,而他身後兩個年輕男子冷冷地望著呂無病,沒有任何的動作。
呂無病這才放開了手裡的那人,把槍扔還給他:“以後別他媽在我面前拔槍,不然我弄死你!”呂無病才不管你什麼七先生、八先生,反正他現在只認苟森。
他望著漆先生:“苟哥呢?”
漆先生淡淡地說道:“他有事先走了。”
姓漆的說完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直覺告訴呂無病,這姓漆的沒憋什麼好屁,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這些天與苟森接觸得多了,苟森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知道麼?那是個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相信,誰都能出賣的主,他不會把自己給賣了吧?
不應該啊,苟森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像自己這樣的人不正好符合他的要求麼,呂無病早看出來,苟森是想吸納他,利用他的,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吧?
還有就是這姓漆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好像他才是苟森後臺老闆似的。
呂無病聽說苟森已經走了,他沒有半分猶豫:“既然苟哥走了我也告辭了。”
說著他就想下船,漆先生身後的兩個年輕人攔住了他。
呂無病皺起了眉頭:“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漆先生笑了:“苟森把你留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你說,他可能把你這樣一顆隨時都會引爆的炸彈留在身邊麼?”
呂無病的心裡一驚,姓漆的說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那麼自己很可能真的已經暴露了。怎麼辦?拼了,自己放手一搏全身而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那麼一來,他們苦心設計的臥底行動也就終結了。
自己好容易取得了苟森的信任,見到了苟森背後的這個漆先生,就這樣放棄了真是太可惜了。
呂無病的心裡在盤算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按原定計劃,這個時候他只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迅速撤離,可現在他卻拿不定主意。
“漆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呂無病淡淡地說道,漆先生嘆了口氣:“小子,馬上你就會明白的。”
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走上前來,攔在呂無病的面前。
呂無病這次沒有動手,只是靜靜地望著漆先生。
姓漆的進來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眯縫著眼睛望著呂無病:“姓呂,從燕京來,應該不會沒聽說過燕京的呂家吧?”
呂無病沒有否認:“聽說過,實不相瞞,我家和那個呂家說起來還是同宗呢,沾了些扯不上邊的親呢。”
姓漆的沒想到呂無病是這樣的爽快。
他咳了兩聲:“可我們得到訊息,你就是呂家的人,你是官家派出的探子!”他的聲音不大,可還是讓一些有心人還是聽到了。
“我就納了悶了,你這身體板兒,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卻原來是呂家的人。”
呂無病的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我說了你們不信,我也懶得和你們費口舌。”
漆先生冷冷地望著呂無病:“知道我們是怎麼對付內鬼的麼?三刀六洞,然後餵了毒藥扔海里去的。”說著他向兩個年輕男子遞過去一個眼神,兩個男人手裡的槍都對準了呂無病。
“你再亂動他們可真會開槍的。”
呂無病的臉上很是平靜,古井無波,風清雲淡的樣子,但他的心裡卻是波濤洶湧,這個姓漆的是真發現了什麼還是根本就是在詐自己?
他有些後悔了,早該聽陸放的,起個化名。
燕京,又姓呂,只要知道呂家的人都會自然而然也就會猜到自己身份,不過呂無病覺得漆先生應該是在詐自己的,雖然能夠把他和呂家聯絡到一起,可是要證實自己真是呂家的人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在呂家幾乎沒有怎麼走動,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