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說我送出去的那兩本筆記有沒有可能被他們利用,研製出恐怖的病毒的話,我只能說可能性不大。因為事情沒有絕對的,打個可能不太恰當的比方吧,大砍刀能夠殺人,水果刀能夠殺人,甚至手術刀同樣也能夠殺人,問題的關鍵並不是在刀上,而在握刀的人身上。在我國雖然生化專業方面的書不多,可總還是有的,如果曾誠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又或者他的身後還有什麼高人,那麼那兩本筆記啟發了他們研製出‘黛色’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假如真是那樣,就算沒有我的那兩本筆記,他們也可以從其他的科研資料中得到啟發,我的筆記只是入門級的一些理論,並沒有實際操作的指導意義,用一句粗略的話說,就好比師父引進門,修行還是在他個人。”
葉傾城說完嘆了口氣:“不過以我對曾誠的瞭解,他應該不具備這樣的水平,他充其量也只能夠算是一個生化學的愛好者罷了。”
鎮南方覺得在葉傾城這兒應該不可能再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便告辭離開了。
對於葉傾城的話,鎮南方大多還是認同的,葉傾城並沒有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他也沒有否認那筆記很可能給那些人一定的啟發,但葉傾城說得也沒錯,他的筆記是入門級的理論知識,這樣的理論知識就算不是他的筆記,在其他的地方也不難找到,比如那些生化學的專業雜誌。
可有一點鎮南方想不明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對方為什麼會那麼緊張曾誠留下的筆記?莫非曾誠留下的筆記根本就不是葉傾城送給他的那兩本麼?不無這樣的可能。
鎮南方回到清水河畔的別墅,他問金濤晚上的行動佈置好了沒有,金濤說都已經佈置好了,只要那個張松出現一定就跑不了。
鎮南方告訴金濤,動靜不能太大,現在他們的任何行動都可能會導致對方的警惕,一旦對方有了防備的話,那麼對於自己這邊限期破案的難度就會大大增加。
“放心吧,我會親自盯著的,一定不會有什麼紕漏。”金濤笑道。
就在這時,小惠那邊傳來了訊息,“小鷹”有動靜了。
小惠說就在三分鐘前“小鷹”離開了酒店,上了一輛計程車。
因為當時正好有輛計程車在酒店的門口下客,“小鷹”就上了那輛車,所以事先安排好的“出租”就沒有派上用場。
小惠已經安排人盯上了,“小鷹”這次走的還是東湖方向。
鎮南方看了看錶,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他到東湖去幹什麼?”鎮南方輕聲問道,小惠說她也不知道,她問鎮南方,是不是乾脆直接把“小鷹”給控制起來算了,萬一對方早知道“小鷹”暴露了,把他丟擲來做誘餌的話,自己這邊的眾多人力物力就白白耗費在他的身上了。
“看看吧,如果這一次他還是虛晃一槍的話就把他帶回來!”鎮南方也對這個“小鷹”失去了信心,眼看著時間又過去了兩天,他承諾方程十天破案,就只剩下七、八天的時間了。
掛了小惠的電話,鎮南方嘆了口氣,對金濤說道:“這是我們到雷州之後的第一戰,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輸,我們輸不起,個人的得失算不了什麼,可是雷州市的近百萬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卻不能兒戲啊。”
金濤微微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不過他卻堅定的相信敵人的陰謀是一定不會得逞的。
小惠開著一輛紅色的“千里馬”,正駛向東湖方向。
她並沒有直接盯著“小鷹”乘坐的那輛計程車,“小鷹”的車一路上都有人盯著的。
“和上次一樣,他在東湖邊上下了車,然後在河邊慢悠悠地散步!”負責盯梢的人在耳麥裡說道。
小惠把車停在了“湖濱小區”的門口,坐在車裡閉上眼睛,像是在小憩。
不過她的嘴裡卻說道:“別驚動他,看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小鷹”在湖邊的一條長椅上坐下,靜靜地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老頭垂釣。他點了支菸,一隻手扶在椅背上。
他看上去很是放鬆,只是一雙眼睛左右地來回瞟了好幾遍。
偵察員告訴小惠,“小鷹”像是在等什麼人。
小惠隱隱有些興奮,盯了“小鷹”這麼久了,等的就是這一天。這小子也太沉得住氣了,竟然在酒店一直龜縮了這麼長的時間。
“小鷹”大概在湖邊坐了十幾分鍾,一個女人朝著他走了過去,女人穿著一條月白色的裙子,戴著墨鏡,因為正午的陽光還有些強烈,女人打了一把粉色的遮陽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