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無病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女人給他的那個小盒子,像是不經意地把玩著。
小阮靜靜地看著,也不說話。
“小姐讓我親手交給漆先生,來的是漆先生麼?”呂無病隨意地問道。
小阮說道:“不是,漆先生要晚一點才會來,至於是今天還是明天又或者其他的什麼時候說不準,小姐還沒有來電話。”
呂無病嘆了口氣,把盒子放回了包裡。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裡面裝著什麼?”小阮問他。
呂無病點了點頭:“當然想知道了,難道你不想麼?”小阮帶著輕蔑笑了一聲:“我不想,我沒有你那麼多的好奇心,很多時候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呂無病嘟起了嘴,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嘛!”
“這點我承認,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夠學會剋制,不要對什麼都好奇,我記得好像有部電影叫什麼,《好奇害死貓》,其實好奇害死的不僅僅是貓,更是人,命只有一次,一次致命的錯誤,那麼生命就結束了,什麼都完了。”
呂無病望著小阮,他感覺有些鬱悶,小阮今天的話怎麼突然就多了起來,一直以來小阮都是不怎麼說話的,這些天他和小阮在一起,今天她的話比認識她以來她說的全部的話都還要多。
小阮閉上了嘴,她彷彿也覺得自己說得多了。
她站到了陽臺上,望著遠處,手裡端著的是從外面買回來的一杯冰咖啡。
呂無病知道她這是不想再和自己說什麼,他開啟了電視,無聊地換著臺。
其實他並不無聊,他根本就無心看電視,他的心裡一直在想著一會將要來的人到底是誰,還有女人讓自己給漆巖的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小阮是什麼來路?她給自己的感覺並不只是那女人的手下那麼簡單。
他很不願意耗在酒店裡,就這樣等著。這樣的等待讓人的心裡很不踏實,他還想到了那個女人,應該叫她“天使”吧,那個女人現在在做什麼?她還在久遠麼?他們真的是在久遠做這筆大買賣嗎?
方恨晚應該已經把訊息告訴了陸放了吧,陸放應該也已經派出人去了久遠吧?呂無病想著大家都有著事情做,自己卻陪著一個美女呆在酒店裡,想到這兒他的心裡就不怎麼是滋味,原來臥底的生活有時候也很無聊的,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驚心動魄,驚天動地。
陸放此刻已經在久遠縣城了。
他很重視呂無病提供的情報,“天使”竟然親自到了久遠,而且看來她這邊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陸放還真的不曾想過,他們會玩聲東擊西,暗渡陳倉的招數。
一個漆巖和幾個恐怖組織的小頭目竟然就把自己牽制在了雷州,這一招確實很妙。不過要說那些是小頭目也不盡然,因為那幾個人也算是在國際反恐黑名單上排得上號的人了,在恐怖組織裡也是排名前列的,看來他們還真捨得下血本。
但細細想來,那也不算什麼大本錢,估計他們都已經算定了華夏方面應該不會同時對這麼多個恐怖組織的成員下手,只要他們在華夏境內別惹是生非就可能相安無事。
當然,刀小刀那類人除外,在華夏犯了案,那是絕計不可能讓他逃脫的,他一定得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陸放就住在久遠縣城的一個民房裡,獨立的院落。
這房子的主人也是陸放的人,他的公開身份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商販,在縣城裡開著一家賣菸酒的鋪子。
陸放帶了五、六個人,這五、六個人都是外勤的精英人員,當初沈冤去解救姬小鳳的時候就是帶的他們。
沈冤和姬小鳳沒有跟來,沈冤留在雷州,他還有任務,接觸盧薇,替警方搞清楚盧薇與曾誠之間的關係。
至於姬小鳳,暫時就沒有什麼事情,讓她先休息一段時間。姬小鳳是盜門出身,她可是得到了姬老爺子的真傳,除了偷盜的技術,她的身手也很不弱,所以陸放對於她很是看重。
別小看了她的特長,在很多時候能夠派上大用場的。
如果沒有沈冤的這層關係,陸放想攬她過來還真沒那個可能。並不是說姬家的人不入官門,只是姬鳳兒的地位不一樣,人家可是姬家的話事人,現任的家主身份,也就是因為她與沈冤之間的事情,所以姬老爺子才讓她跟著沈冤。
華夏不是有句老話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姬老爺子再要把姬鳳兒拴在姬家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沈冤也是個外人,總不能讓人家也跟著上姬家,做上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