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咬著牙看向韋恩。
求安慰。
立刻,馬上,趕緊說兩句。
“羅涅,情況是這樣子的,還記得我曾經跟你分析過……”
韋恩指著格里烏道:“他的確是自己人,奉神諭扮演臥底,別傷了忠誠者的心。”
“至於你的姐姐賽涅……”
迎著賽涅滿懷希冀的目光,韋恩摸著下巴道:“她也接到了神諭,女神希望她成為下一任死亡主神,她看不上格里烏、西佐恩還有你,故而造反非常賣力,在我的大棒教育之下,她幡然悔悟,主動交出了神國權柄,現在也是自己人。”
“可她畢竟造反了。”羅涅堅持道。
格里烏跟著點頭,叛徒就是叛徒,如果叛徒都能洗白,忠誠者堅守忠誠的意義何在。
“我沒有資格評價一位從神的所作所為,更沒有資格審判她的對錯,讓女神來斷決吧。”韋恩說道。
“真的假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格里烏不依不饒,上前兩步,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不瞎,看得很清楚,另一個叛徒西佐恩啊一下就死掉了,你就是覺得賽涅長得好看。聽我一句勸,這娘們兒配不上你,千萬別幫她在女神面前求情。”
一雙大眼睛瞪在面前,韋恩望之手癢,一個沒忍住,抬起剪刀手戳了過去。
“啊!眼睛,我的眼睛!!”
格里烏疼得滿地打滾,歡快的模樣和死亡代表的寧靜大相徑庭。
“別演了,我都沒用力。”
“沒演,我真的瞎了。”
“這話我不反駁,你確實瞎了,什麼叫西佐恩啊一下死了,賽涅因為好看免於一死,說得我好像是色鬼一樣。”
韋恩哼哼兩聲,無視還在作妖的格里烏,對羅涅道:“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在第八層擊敗並俘虜了賽涅,她及時醒悟,只願在女神面前請罪……”
“在第六層遇到了格里烏,他本就是臥底,隨便打了一架就投降了……”
“十一層外圍,就在剛才,西佐恩是堅定的造反派,我勸不回來把龍屠了。”
“……”
羅涅沉默不語,想說點什麼,比如為什麼這麼快,話到嘴邊不知從何說起。
早說你這麼厲害,還搞哪門子調虎離山,玩什麼聲東擊西的戰術,組隊一波流推平多好。
現在好了,一番操作下來,他除了趕路什麼都沒幹。
想了想,韋恩還真說了,並試圖以切磋的方式向他展示拳力,被他拒絕了。
“羅涅,你說話呀!”
“我……太傲慢了。”
羅涅連連搖頭,為人道德素質太高,只會往身上攬責任,不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我也這麼覺得。”
韋恩點點頭,補充道:“我在大墓穴對你提過格里烏,但凡和他接觸一下,你在神國的局面也不會如此被動。”
羅涅苦笑搖頭,論證猜測需要資本,韋恩有這個資本,敢當面對峙格里烏,他不行,無法戰勝擁有冥國權柄的從神,沒有底氣也就不敢打這個賭。
當時局面,他必須慎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該喚醒女神了。”格里烏提醒道。
一邊說,一邊揮舞八條黑色束帶,將沒有性別的朱畢安捆成粽子,甩手扔出第十二層,讓門外守候的半神們嚴加看管。
朱畢安被韋恩一陣摩擦,吃到無法維持能量體形態,思維遭受重創,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醒來了也沒關係,失落者大監獄不缺封印之法,自然女神不肯花錢,朱畢安要在小單間住一輩子。
永恆之殿並非一座單獨的建築,是連綿成片的殿宇,通體黑色,每一面牆壁上都雕刻著細膩複雜的圖案符號,象徵靈魂最後的歸宿。
韋恩四人步入一座大殿,穿行漫長而幽深的走廊,不知走了多久,在走廊的盡頭,一扇巨大的黑色門戶緩緩開啟。
門後是廣闊無垠的主廳,高聳的穹頂上懸掛著星辰般的光點,如同夜空中最遙遠的星河奔流至此,照亮著這個不屬於生者的空間。
中央,代表冥河之水的黑色湖泊靜謐,一條白玉石道鋪路,延伸至湖心。
樸實無華的黑色神座空空蕩蕩,神座後方,豎起黑色水晶一般的菱柱棺木。
和殿外的黑海一樣,黑色湖泊生有大片密集的綠植,神座乃至水晶棺木也向外散發綠意盎然的氣息。
死亡和自然交替糅合,構成了某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