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是一隊魔法師士兵,以及香噴噴的女王天使。
死亡騎士韋恩的智商一般般,打架還行,頭腦十分捉急,全靠朱諾在旁出謀劃策,她將計就計踩中陷阱,欲要將母親手刃槍下。
能抓活的最好,畢竟是風韻猶存的女王,長在了衝媽逆女的審美上。
三位女天使半空酣戰,打了一年多,彼此都格外熟悉,不借助外力,幾乎不可能分出勝負。
決不出高下,也分不出生死。
死亡騎士韋恩按兵不動,望著打生打死的天使,骷髏眼眶中,兩點紅芒靜默不動,沒有一絲波瀾。
他在等待,等奧斯頓先手。
然而並沒有,奧斯頓那邊不知出現了什麼變故,許久都不見現身。
他不出現,今天索菲利亞必死無疑。
“借我的手斬殺不聽話的棋子,還是說,你在等我先出手?”死亡騎士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刺痛襲來,彷彿就在昨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敵不動我不動!
先手必死!
這些是朱諾教給死亡騎士韋恩的道理,他覺得很有道理,今天奧斯頓處處透露著反常,八成在憋什麼壞招。
他相信奧斯頓的智慧,絕對比他好使,冷哼一聲,駕馭亡靈戰馬就此離去。
死亡披風如幕推開,碾過廢墟城市,所過之處,生機盡數斷絕。
氣勢恢宏的帷幕徐徐拉開,不慌不忙來到戰場中央,三位女天使見狀急忙分開,避開連天接地的死氣披風,不敢觸其鋒芒。
朱諾收到死亡騎士鳴金收兵的訊號,心下不滿又不敢發牢騷,撂下一句改日娶你的狠話,帶著未婚夫匆匆離去。
索菲利亞想追,但身後沒有黑暗騎士的支援,心下不滿又不敢牢騷,轉身朝大本營的方向飛了過去。
說好的按計劃行事呢,怎麼突然變卦了,這是最新的play嗎?
……
蘭道莊園。
莊園的大門半開半掩,門上的雕花和家徽模糊不清,鐵製的門釘也已鏽跡斑斑。
走進莊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蕪的庭院。
昔日的花壇綠地如今雜草叢生,枯萎的藤蔓纏繞在破敗的雕塑上,小樹林稀稀拉拉,少有幾株因黑暗能量維繫,勉強存活了下來。
大屋主體建築坍塌大半,窗戶破碎,殘缺的窗簾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雨水順著裂縫滲入屋內,留下陰溼的水跡。
走進屋內,更是一片狼藉,傢俱被掀翻在地,破碎的瓷器、書籍和衣物散落一地。
莊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悲哀的氣息,彷彿是一座被遺棄的孤島,孤獨地矗立在末日的廢墟之中。
一片破敗與荒涼,歡聲笑語都已化為雲煙。
奧斯頓站在小樹林中,抬手拂過面前的樹幹,兩鬢斑白,赤紅的眼中閃過一縷追思。
他拿出胸前掛著的懷錶,指標不動,時間定格於自然教會被死亡騎士攻破的那一刻,也是希菲死亡的時間。
這座被遺忘的孤島是奧斯頓心靈的歸宿,看著懷錶上妻子的照片,猩紅的雙目兇光暴漲。
騰騰殺意化作黑暗巨蟒,盤踞莊園上空,可怖的威壓扭曲空氣,拉扯一道道黑暗波紋。
“老爺,你需要保持理智。”
管家梅根面無表情立在奧斯頓身後,一襲女式西裝,戴著白手套,扮相干淨整潔。
奧斯頓聞言殺意散去,轉身看向梅根,後者金色短髮,容貌和死去的希菲一模一樣。
梅根原本就照著希菲長的,略微做了些調整,有七八分相似,身材體型更是完全一致,希菲死去後,她徹底變成了對方的模樣,讓奧斯頓在瘋狂中保持最後的理智。
“希菲……”
奧斯頓抬手摸上梅根的臉。
後者閉目側頭,面頰拂過粗糙的掌紋,輕柔道:“是的,是我,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奧斯頓深吸一口氣,眼中紅芒稍稍散去,無情收回自己的手。
梅根也不意外,早就習慣了,作為一個失敗的替代品,習慣了失落,也習慣了對希菲的嫉妒。
梅根深信,她之所以無法取代希菲,是因為對方已經死了,死亡在奧斯頓心中留下了刻骨銘心的思念,解不開心結也就走不進第二個人。
倘若希菲還活著,她肯定能上位,再不濟也能成為地下情人。
距離兩人不遠處,身披黑袍的身影靜默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