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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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宅。
韋恩出門溜達一圈返回後,弗拉已經清點完了賬目,將珠寶和書籍分類,前者送去倉庫,後者轉移至書房。
韋恩看了看賬單,讓弗拉早點休息,抱著聖盃來到書房。
書房中,女騎士瓦爾基里正在翻閱歷史古書,藉此推測自己存在的年代,並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
只能說,想法是好的。
瓦爾基里的記憶已經伴隨肉體的消亡作古,僅存的思維也因詛咒的形式而存在,簡而言之,她不是把檔案扔進回收站,而是把回收站扔了。
瓦爾基里之所以抱有僥倖,是因為她在日常生活的對話中,時不時可以想起某些事情,這些記憶碎片需要藉助外物激發,大教堂珍藏的歷史古書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韋恩看了一眼女騎士,轉而研究聖盃和黑色法袍,聖盃是一件聖器,內部存有一定量的聖光。
純度有限,還不夠貪慾之書塞牙縫,指望透過聖盃獲得聖光是沒可能了。
這更像一個魔力種子,透過它獲得開啟聖光大門的鑰匙。
韋恩低頭研究,發現耳邊癢癢的,甩甩頭朝旁邊挪了一下。
“抱歉,我習慣了站在你身後。”瓦爾基里歉意道。
沒事,抱過來都沒關係!
韋恩的愛情觀念非常保守,保守到只喜歡女性,不僅保守還非常寬容,面對8月20號那天的初戀,爽快原諒了對方的冒犯。
“瓦爾基里,你覺得這件聖盃怎麼樣?”
“非常耀眼的光芒,可惜受到了汙染,既不純淨也不純粹。”
別看瓦爾基里的思維有限,且不具備繼續提升的可能,但她生前無比強大,生命層次超然,即便只保留了部分思維,眼界也遠遠高於韋恩。
她一眼就看出了聖盃的弊端,外在的聖潔無法掩蓋內部的邪祟,這是一件被汙染的聖器。
能用,但價值有限。
韋恩聽得一頭霧水,很快便反應過來,基思主教提及聖盃歷史,講述過原主人諾亞三世的騷操作。
諾亞三世打造了七個聖盃,承載罪惡的鮮血再集中淨化,這是聖盃受到汙染的主要原因。
辛辛苦苦的打造的聖盃,沒好處幹嘛要汙染,淨化邪惡而已,用得著這麼麻煩?
韋恩以己度人,猜測諾亞三世用聖盃盛放罪惡之血絕非淨化那麼簡單,他應該是借用了魔鬼的力量來對付魔鬼。
按這個推測,諾亞三世是一位實用主義者,應該加入自由法師聯盟。
“可惜了……”
韋恩搖了搖頭,當時低估了千眼魔僕人的能力,早知道對方實力不俗,他應該坐地起價將聖骸布收入懷中,而不是隻滿足於一個聖盃。
“比起聖盃,這件法袍無疑更加純粹。”
瓦爾基里拾起黑色長袍,閉上雙眼,嘗試著散去表面的偽裝。
試了三次,都未能成功。
她睜開雙眼,臉上無比凝重:“韋恩,這件法袍從哪裡弄到的?”
“戰利品,我看沒人要就撿回來了。”
韋恩如實說道,他親手將失主變成屍體,戰利品沒毛病。
瓦爾基里點點頭,說道:“法袍的本貌並非如此,經由一位強者的思維改變現實,將它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以我的能力無法將其復原,需要伱穿上鎧甲才行。”
那就抱唄,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
韋恩將瓦爾基里穿在身上,背後靈從後方環抱而來,手心手背緊緊貼合,四隻手握住騎士劍,激發光明驅散邪祟。
耀眼的光芒似波紋散開,迴盪在書房之中。
法袍背後亮起倒五芒星法陣,黑色魔影拔地而起,在書房中形成一個模糊的陰影輪廓。
一邊是手握光芒的太陽騎士,一邊是來自地獄的黑暗邪影,截然相反的能量涇渭分明,各自佔據半邊針鋒相對。
黑暗的強大隻是一時,被源源不斷的光明衝潰,倒五芒星法陣隨之散去,聖骸布顯露原本樣貌。
韋恩拿起四四方方的麻布,光影透過,看到了一塊塊斑駁模糊的輪廓。
“這是……”
他眼前一亮,想到了聖多米尼克大教堂的珍寶——聖骸布。
妙啊,原來聖骸布也物歸原主了!
“這件裹屍布曾包裹了魔鬼的屍身,血脈中有著最為純淨的罪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瓦爾基里在韋恩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