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副駕駛座,放著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寓意明顯讓他倍受鼓舞,時機合適的話,他會在今晚表達愛慕。
臺詞他都想好了,他會連同好兄弟的那份,雙倍愛著緹米。
想到這,佩裡嘴角止不住上揚,已經看到了自己留在緹米家過夜的畫面。
半年了,他終於能上位……
嘭!
一聲巨響打斷佩裡的幻想,將他拖回了現實。
轎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飛濺大量水花,模糊了前窗玻璃。
佩裡急忙踩下剎車,下車檢視傷者,他正值事業上升期,絕不能因為一起車禍影響仕途。
轎車前什麼都沒有,車前蓋也無變形痕跡,除了水就是水,並沒有撞到什麼東西。
佩裡大為不解,返回駕駛座重新發動車輛。
就在這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冰涼的手掌按住了佩裡的脖頸,後者眼眸驟縮,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有人潛入了轎車後排。
是誰?
巧合還是蓄謀已久?
應該是巧合,他接到電話才出門,今晚並沒有安排行程。
可手法這麼熟練,應該不是普通劫匪。
一瞬之間,佩裡想了很多,他藉助身形遮擋,將手放入懷中,同時故作輕鬆道:“夥計,規矩我懂,我會配合掏錢,也請放過我,我不會報警的。”
“是我……”
淡淡的聲音響起,暗含嘲諷,聽得佩裡全身寒毛炸起。他猛地朝後視鏡望去,在光暗交織的後排座椅上,看到了一張全無血色的蒼白麵孔。
他親手殺死的好兄弟,回來了。
恐怖的畫面超出了佩裡的認知,伴隨覆蓋脖頸的冰冷手掌,讓他整個人陷入了窒息,他試圖冷靜,但毫無用處,牙關打顫道:“博,你回來了,你……你沒死,真是太太好了。”
求你了,一定還是活的。
“如你所見,我已經死了,泰姆河的水很冷,尤其是河底,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都冷得讓我無法安眠。”
阿博探著上半身,貼近佩裡驚恐萬分的臉:“所以我來找你,陪我下去吧,兩個人或許會暖和一點。”
嘭一聲槍響。
佩裡受驚過度,直接對準旁邊的腦袋來了一槍。
在他驚駭欲死的注視下,阿博臉上滴血不漏,扭曲皮肉的彈孔收縮復原,死人臉依舊冷漠:“沒用的,你親手灌的水泥,你忘了嗎?”
強烈的窒息感席捲全身,佩裡連續扣動扳機,一口氣將彈夾清空,在他昏迷之前,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
“我不是你,我不會殺死兒時的回憶,法律會懲罰你……”
“告訴你的主人,這件案子沒有了結,我會一直查下去,直到把你們繩之以法。”
————
再說另一邊。
韋恩騎著亡靈戰馬,在阿賓的幫助下,穿梭於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謎團。
只要不是臉貼臉,哪怕和路人並肩行走,對方也看不見他。
此時韋恩位於倫丹西區,說到西區,他立馬想起了太陽女神信徒的窩點,那個什麼和摔跤的基佬健身房。
提到健身房,韋恩思維發散,腳踩西瓜皮又想到了那群色眯眯的大肌霸教練,尤其是那個叫雞兒的總教練。
老小子仗著年輕人尊老愛幼,不願一般見識,狠狠欺負了他一頓。
當時薇莉在,韋恩不想掉對方的面子,笑著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機會來了,要不要假裝死亡騎士本士去健身房辦張會員卡呢?
“不對,大晚上的我為什麼想要基佬,薇莉她不香嗎?”
提到魔法少女,骨頭架子立馬歡實了起來。
三個月不見,韋恩想她們了,繼續對自己發出靈魂拷問,細膩彈手的觸感究竟是誰。
骷髏架子伸手,在半空抓了抓。
對了,還有那隻傻不拉幾的雪鴞,三個月了,不知道有沒有被維羅妮卡養死。
猛然間,韋恩意識到一個問題。
死亡騎士是死亡女神的小弟,死亡女神和黑暗女神是盟友,是自然、太陽、月光三女神的死敵,他套了死亡騎士的馬甲,等於站在了魔法少女和老師的對立面。
韋恩:
還別說,挺有意思的。
“等等,前面地鐵站停一下。”
“為什麼,主人覺得我不如地鐵嗎?”
“嗯,你身上沒肉,一把骨頭坐起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