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正身體,跪實了,聲音微緩,“妾身身邊從離不開青杏,妾身之事,就算夢語,青杏也全部知悉。妾身行正坐端,從未做過對不起老爺的事,老爺當明瞭。”
黃縣令把茶盞放下,靜夜裡發出讓人心沉的聲音,“你知道?”
黃夫人身子抖了抖,美眸微闔,“是,妾身知道。”
“沒錯,青杏是我的人。”黃縣令神情冷淡,“所以我信你,任你一次次來慈光寺。你之言行我盡知,但你心如何,我不確定。秦氏,你對他人有沒有妄念,唯有你自己清楚。”
黃縣令站了起來,“明日一早我會命人召來全寺上下,於側殿外問案,屆時真相大白,戒法不是真兇便會無事。至於你——”
“你怎麼嫁與我的,你自己知道。此次歸家之後,沒我的允許不得外出,禮佛亦只能在家中佛堂,兩年之內無子,我便休了你。”他聲音微涼,“你秦家算計著我的名頭,在灌縣勢大已久,以往我不言是沒必要,可我日前得知,秦家竟然連平王未婚妻都不放在眼裡蓄意得罪,秦氏,休妻對我官聲影響……不會像你想的那麼大。”
黃夫人身子一抖,撲到黃縣令腳下,“妾身對老爺從未有二心,家中之事已已久不過問,這些事情妾身並不知情啊……”
黃縣令從她頭前走過,“去敲打敲打你那妹妹,不要給我惹禍……”
盧櫟全程瞪著眼睛看著黃縣令夫婦交鋒,覺得資訊量不是一般的大。雖然冒犯了別人*,但是大半夜偷看這種事真的挺刺激!
“就是可惜,與案子好像沒什麼關係……”他只有這點遺憾,如果黃夫人與戒法有染,兩人案發當夜私會的話,應該能提供些線索。
趙杼亦有些遺憾,聽到邢左送的信他也以為有什麼隱情,沒想到只有這些。
盧櫟感嘆,“黃縣令深藏不露啊。”
趙杼沒說話。
官場中行走的人,沒幾個簡單的,便是一個小小縣令,裡外也牽扯到諸多關係,會有多層人脈較量,算計,實屬平常。
突然盧櫟猛扯趙杼袖子,示意他快點離開。
趙杼不解,但也的確該離開了,他腳下輕點,抱著盧櫟輕煙一樣的飄出院子。
出來後見盧櫟憋著氣,湊近些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