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件?什麼叫替別人養孩子,你是我於家人,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
於天華死死瞪著羅氏,像與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視線好像帶著刀子,殺氣畢露。
“天華說的是……”於天易感激地看著天華,嘴唇蠕動,“月兒說過你很好,於家有我兄弟二人,定能長盛久安……”
“大嫂真這樣說過?”於天華放開羅氏,直直看著於天易。
於天易點點頭,滿面苦笑,“是啊……可惜她卻拋開於家,自己去了……”
於天華表情怔怔,“紅顏多薄命……”
羅氏揉著微微紅腫的手腕,咬著唇瞪著於天華的背影,視線充滿怨恨。
盧櫟看著這一切,若有所思,於家的人好像……
沈萬沙看到他的神情,湊過來小聲說,“你也看出來了?等會兒我與你細說。”
其實昨日看現場時盧櫟已看出一些端倪,只是有些事不好亂猜,今日再見,他心內已肯定很多。
杜氏狠狠拍桌子,“好了!捕爺在此,哪有你們插話的份兒,一個個都聽好了!”
盧櫟這才注意到,東邊靠牆的角落裡,有個面方唇闊,粗眉大眼,穿著捕頭衣服的人。這捕頭之前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於家人表演,現在杜氏提了,他才站出來,“那婆子方才已經招供,說那雲郎原名叫蘇雲,是一個戲子。之前不說,是不敢,知道自己一時嘴快惹了禍,不想再錯下去,但她吃不住板子,便全招了。”
房間內一片譁然,羅氏率先開口,“既然知道了姦夫,為何不去抓!”
捕頭斜了她一眼,聲音微冷,“既然得到線索,吾等自會前去,無需他人提醒。”
杜氏扯開羅氏,掛著笑臉很是客氣,“那就麻煩衛捕頭了。”
羅氏臉通紅,立刻低下頭。
衛捕頭與杜氏寒喧兩句,突然衝著盧櫟拱手,“這位可是盧櫟盧先生?如若有空,可否與我一起去抓捕那蘇雲?”
他是受餘智所託,讓盧櫟儘可能的多接觸這個案子,盧櫟卻並不知道,眼神有些茫然,不過探案之事能參與更好,便熱情笑著應了,“如此最好,多謝蘇捕頭給我這個機會。”
兩人淺淺幾句,便定了下面行動,很快往外走,於天易適時跑過來截住他們的路,神情肯切,“我妻肯定不會與人有染,請二位一定要仔細查探!”
“於大爺客氣,我等自會仔細勘察分析,必不會冤枉無辜。”衛捕頭說完,繞過於天易,左手引著路,“盧先生,請——”
盧櫟便也跟著繞過了於天易。
二人走到大門,衛捕頭說了計劃。因別人才招供,他須得回去確定一些資料,比如蘇雲所在的戲班子,住處,社會關係等一系列資訊,再召集弟兄趕過去,請盧櫟先行往目的地走,若先到便等著他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的,做為京兆府數十年的老捕快,衛捕頭對很多事都很熟悉,別人招了蘇雲的名字,他便知道此人是哪個戲班子的人,住在哪裡,只是有些詳細資訊不甚清楚,須得回去確定一下。當然,這個過程也不會太慢,沒準盧櫟還沒走到呢,他們先到了。
人是捕快,會武,又對各種小路比較熟悉麼。
盧櫟明白,立刻與衛捕頭道別,不耽誤他辦事。
之後他一邊朝蘇雲家的方向走,一邊拉過沈萬沙問,“怎麼回事?”
沈萬沙看看左右沒人,便與他咬耳朵,“我覺著那於天華不對,他好像對珍月特別好。”
盧櫟點點頭,“觀其昨日今日兩次表現,我也有此猜想。可我觀他氣正,神定,對珍月之死有痛心,有遺憾,有憤怒,卻並未有旖旎愧色……你從哪裡得到的訊息?他與珍月之間,是不是還清白?”
沈萬沙一邊點頭一邊說,“從下人嘴裡聽到的,於家下人雖然難打動,但銀子多了,有些事他們還是願意說的。他們說於天華對羅氏不好,不怎麼進她的屋子,對珍月卻很好,總讓羅氏與她學,羅氏因此總與他吵架,卻次次吵不贏。羅氏小性子,常與珍月做對,可每每她為難珍月,於天華便不進她的門,羅氏心氣高,不肯低頭,所以二人距離越來越遠,至今沒有孩子。下人們都猜於天華與珍月有私,可偏偏於天華極守禮,身邊永遠跟著下人,從未與珍月獨處過,所以……”
“嗯。”盧櫟揹著手,若有所思。
沈萬沙又說,“要說這於天易也是真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