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太願意,也答應了。
關山與駱氏一直來往隱秘,除了駱氏身邊叫小柳的丫鬟誰也不知道,殺害屠通這樣一個黑幫頭子並不容易,關山便讓駱氏避嫌,自己來。
他從駱氏時時傳送的訊息裡,分析出什麼時機殺屠通最合適,並且找到合適地點,用一封信,把屠通約到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危樓。
他是柏明濤身邊大管家,要說賣個官府剿殺黑幫的訊息,並請屠通不要洩密,屠通很相信,還與手下兄弟辦了酒宴以做遮掩。
關山這一日白天去了小黑山,購買大量水銀並用特製儀器裝好,夤夜之時照著屠通留好的後門走進屠通房間,彼時屠通雖然沒有喝醉,卻也喝了不少。
關山杜撰了些官府清剿資訊。他做師爺多年,這樣的資訊還是能編的像模像樣的,屠通試探良久不見破綻,更信了。
關山雖從未與屠通直面,但他知道屠通厲害,為免屠通生疑,他並未提及其它,只與屠通又喝了兩杯酒,見屠通有些微醉,便提出告辭,離開之前,他將裝著水銀的器皿置於燭盞旁邊。
水銀遇熱蒸發,漸漸充斥整個房間,屠通想著事情,身子緩緩軟下去……
危樓倒塌,內裡所有東西碎裂,官府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清查,仵作除了壓塌死之外驗不出任何死因,也找不出任何可疑做案工具,做案人員,案子就這麼蓋棺定論。
水龍幫知道寶藏秘密的,除了屠通就是副幫主吳浩,而升龍會舉辦再即,駱氏總能找到機會尋出這條秘密,關山很放心。
而持續與柏明周旋,得到的資訊有限,上封又在催,關山便忍不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見過柏明濤避著人神神秘秘藏東西,認為那就是藏寶圖,既然鑰匙不好拿到,乾脆將柏明濤殺了算了。反正就算找不到東西,升龍會到了,駱氏那邊也會找到。
遂他做了計劃。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他讓明顯完全無關的人——駱氏,來進行此次計劃。
駱氏約柏明濤的藉口是他提供的,因為他知道柏明濤最想要什麼。吳強,這個名字一定能引動他。
果然,一切都非常順利,不順利的只是——最後他沒能拿到柏明濤悄悄藏起來的,他以為是藏寶圖的東西,駱氏雖然順利在升龍會前得到了線索,但線索最終竟然還是落在了柏明濤身上!
盧櫟有些驚訝,“你們找到那個無名懸棺了?”
關山點頭,“為免旁人察覺,我親自去的。棺木裡有一封信,寫著藏寶圖交於柏明濤保管。”說到這裡他還納悶,“信已被我拿走,你們又是如何得知藏寶圖訊息的?”
盧櫟沉吟。
他就說,趙杼移開棺木之時並無其它痕跡,明顯是第一次被挪動,原來墓主有兩手準備。
“墓主可還放了其它資訊?”
“我細細找過了,並沒有。”
盧櫟停頓片刻,又問駱氏,“柏大人死前驚馬之事,可是你做的?”
駱氏一臉震驚,“你連這個都知道?”
盧櫟笑而不語,他是真不知道,只是既然問案,便順口一提,沒想到還真是她做的。
“我知刺穴殺人,卻並不能準確確定死亡時間,便想刺激一下……”
“很好。”盧櫟問完話,轉身看趙杼,“趙大哥,寫好了麼?”
原來趁剛剛關山駱氏招供時機,趙杼在幫他寫口供。
“好了。”趙杼剛剛好停筆。
盧櫟快走幾步上前看,果然寫好了。
紙上墨跡未乾,一筆一畫卻極有力度,筆走龍蛇,鐵畫銀鉤,似帶著金戈之厲,殺伐之氣撲面而來。盧櫟不怎麼會看毛筆字,但這些字卻讓他忍不住心絃顫動,絕對是好字!
讓兇手在這供言上畫押,盧櫟覺得有些糟蹋的慌。
他輕嘆口氣,將供言拿到關山與駱氏面前,“畫押吧。”
關山卻負了手,“先生答應的藏寶圖呢?”
“你畫押了就給你看。”
關山眼微眯。
盧櫟只是個仵作,沒有申案之權,他願意說明犯罪經過,是因為沒甚緊要,只要今日看了藏寶圖,出了這道門,日後若上公堂,他自會反口喊冤。在一個小小仵作面前認罪不妨礙,只要官府沒有確切證據,就不能輕易定他罪,何況他還有個手段不一般的上封?
“我要看藏寶圖!”關山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