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箭巧妙射開房門,“老鴇!”
跟著一堆射了進來。
房門大開,外面不見有人,箭卻射的非常密,趙杼不得不抱著盧櫟轉換位置,姿勢非常帥,氣氛非常曖昧,很有英雄救美的架勢。
可盧櫟卻沒感受到。他擔心朋友,一個勁喊沈萬沙的名字。趙杼眯眼打了個手勢,將盧櫟抱的更緊,腳步挪動更飄乎,讓盧櫟眼裡只能看到他。
一旁的沈萬沙驚叫連連,非常害怕,不知道往裡跑,可叫著叫著,他發現往他這個方向射來的箭最後都拐了彎……沒拐彎的,也莫名其妙掉了下去。
他瞪圓了眼睛,小腦袋一下往左一下往右找,難道是佛祖保佑?
尋了半天無果後,他摸著下巴想,本少爺的魅力就是這麼大!小櫟子智多近妖,他就土豪閃光,冥冥中有人護佑!
當然,他也就隨便想想,其實心內還是懷疑孃親的暗衛追過來保護他的。
不過既然孃親沒押他回去,就是默許他的逍遙日子可以繼續,沈萬沙心情大好,也不躲了,最後甚至主動站了出來,射我呀射我呀,射不著哈哈哈哈!
房樑上手忙腳亂辛苦工作的邢左:……
“老鴇——”男人的聲音非常不善。
老鴇終於出現,叉著腰走到樓梯口,“你個殺千刀的小子,就你知道護著姑娘們,我這當孃的難道不心疼?可人死了,什麼都沒了,你到我樓裡騷擾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找兇手去啊!”
一枝箭擦過老鴇髮髻,射入她身後的窗格,箭羽微顫,氣勢洶洶。
老鴇眼睛瞪圓,“醉紅樓頭牌死了幾個你不去,我這不過死個新出頭的你就不依不饒,是打量我沒法治你麼!我還告訴你,這次也就罷了,下次你再敢來,我必要讓你在這成都府無處落腳!”
男人的聲音有些遠,很年輕,卻帶著說不出的蒼涼,“如你不能護好樓裡姑娘,這樓子開著也什麼用。”
他話音一落,箭矢就停止了,半晌不見動靜,像是人走了。
老鴇鬆了口氣,回身到盧櫟房間賠罪,“真是不好意思,今兒這頓我請了,算是給幾位壓驚。”
她見沈萬沙站在中間,趙杼緊緊抱著盧櫟靠在牆側,姿勢曖昧氣氛古怪,像是瞭然什麼似的眨了眨眼,掩唇輕笑,又裝做沒看到一樣上前兩步,開口道,“幾位是來查案的,我也盼著早點抓到兇手,讓姑娘們有安生日子過,你們不知道,看著嬌花一樣的人兒這就麼去,我這心哪……”
她拿起帕子印眼角,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
沈萬沙好奇剛剛那個人,“那人是誰,怎麼對著我們殺起來了?他射你那一箭入木三分箭術應當很好,為什麼對著房間卻是一通亂射呢?”好像又不想殺人似的。
老鴇嘆了口氣,“唉,那人是個天煞孤星,不知道從哪習得一身本事,誰也惹不了。兩三年前來到成都府,說是要尋找從小失蹤的姐姐,線索查到成都府醉紅樓的玉柔,可就在他找到醉紅樓的那晚,玉柔死了,他找姐姐的線索就就斷了。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明明平時也不見他對哪個姑娘青眼有加,可哪個樓裡有姑娘受委屈,他一定幫忙,更別說姑娘死了的,他一定會上門鬧上一鬧,責老鴇不力,沒保護好姑娘們。”
“你們今天遭此橫禍,也是我的錯,這個包廂視野最好,往日我都留著晚上招待貴客,今日尚早,我沒料到會有此一番……”
“看來他並不想殺人。”沈萬沙很肯定,在這個最清靜的時間來,箭也一通亂射。
“殺人可是犯法的,他功夫雖高,也是一屆窮人,進了牢裡如何能贖身出來?”老鴇像聽了什麼笑話似鄙夷看了看窗外,之後看著一身金光閃閃的沈萬沙,眨了眨眼,儀態柔美的福了福,“今日招待不周,我再命人備一桌酒菜,幾位一定給我個面子,在這裡留上一留,查案這種事可急不得,一些未盡之事總不能一時半刻說清楚……”
不管神情還是話音,都相當有深意。
沈萬沙摸著下巴,看了看盧櫟趙杼,見這兩個人正粘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便衝老鴇點了頭,讓她下去準備。
看來經歷這一番,這老鴇有些話要說。沈萬沙心安理得的坐到一邊,託著下巴看著牆角二人,心說這倆不幹正事的人一會兒必得好生謝他一番!
危機一過,趙杼就鬆開了盧櫟,但他沒有走太遠,身體還是和盧櫟依在一處,修長眼眸微眯,一臉冷漠。
盧櫟又被他護了一次,心內很是感動。趙杼是個講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