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興胳膊上有抓痕,非常明顯。
而照秋堅死狀分析,他很可能抓傷了兇手……
沈萬沙一看到抓痕就激動起來,“這是怎麼弄的!”黃文興是不是兇手是不是!
黃文興像是被沈萬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田修明。
田修明臉有些紅,眼梢垂下去,“一定……要說麼?”
盧櫟點點頭。有關案情,線索如此顯示,怎麼也要問一問的。
沈萬沙拽住黃文興胳膊的手不放:“必須說!”
趙杼面色嚴肅聲音清冷:“講!”
田修明身體顫了一下,頭垂的更低了,“那天……呃……我不小心用了催|情|藥,反應有點……激烈。”
沈萬沙眨眨眼,再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是你抓傷的?”
田修明羞愧的點了點頭。
沈萬沙很失望,好不容易找到點東西,結果竟然不是兇手麼?他鼓著臉看向盧櫟,聲音很有些委屈:“小櫟子……”
田修明察覺到房間氣氛變幻迅速又詭異,心裡更虛了,“他背上……也有,要看看麼?”像是生怕黃文興被當做兇手抓起來,田修明非常緊張,甚至上手去扒黃文興的衣服,好以示清白。
身上只有要抓痕,就代表有嫌疑,可現在對於黃文興身上抓痕,田修明有正常合理的解釋……沈萬沙無力擺手:“不用了。”
田修明頓了頓,“……好吧。”這才幫黃文興整理衣衫。
……
仔細問完兩人口供,放他們離開後,沈萬沙歪著頭問盧櫟:“這兩人說的是真話嗎?他們真的與秋堅的死沒關係?”
“證據不足,指他們是兇手沒有道理,說他們完全無辜也不能說服眾人,”盧櫟深深嘆氣,“還得繼續查。希望另外兩個人的口供能給我們新的方向。”
“另外兩個人?誰?”
“你忘了?”盧櫟提醒小夥伴,“肅王府長史任康復和鹽鐵司度支副使之子劉光啟啊。”
沈萬沙登時眼睛發亮,拳捶掌心,“對啊,還有他們!我怎麼給忘了!”
然後,兩個人目光直直看向趙杼。
趙杼無奈,打個響指叫護衛進來,“任康復和劉光啟到了沒?”
“回王爺,還在路上,照估算,大約還需一柱香的時間。”
“到後直接帶上來。”
“是。”
護衛行禮下去後,趙杼看著兩個雙眼放光的少年:“這下可放心了?”
兩個少爺同時回以燦爛的笑。
趙杼差點被盧櫟笑臉晃花……
……
一柱香的時間並不久,盧櫟三人只喝了盞茶,說了會話,任康復和劉光啟就到了。
大約生活富足,這兩個人都長的比較富態,通俗一點解釋,就是胖。任康復是肅王府長史,年過中年,他的胖最重要的特點是肚子大;劉光啟將將弱冠,面板緊繃,他的胖更像是壯,渾身哪哪都肉多。
沈萬沙朝盧櫟丟了個意味不明的眼色。
黃文興和田修明可是說過,那時從秋堅房間離開的男人有些胖的……所以這兩個,是不是嫌疑人?
二人上來同趙杼行禮,姿勢很對,眼神裡卻都透著些許不滿。
盧櫟心下微轉,猜到了原因。
肅王與趙杼爵位相當,身份地位一樣,但肅王長著一輩,趙杼禮應尊敬,連長者身邊的貓狗都應該高看一眼,做為肅王府長史,任康復大約覺得自己被怠慢了。而劉光啟年紀不大,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有叛逆情緒就更容易理解了。
或許在他們看來,趙杼小題大做了,不過死個人,隨便處理就好了,如何值得特意問他們口供?就算問,也應派人上門客客氣氣好生問,你好我好大家好,直接把他們拽到這裡算什麼?簡直無禮又霸道!
趙杼顯然不介意別人如何看他,若是在意,他在外面名頭不會那麼可怕。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秋堅死前後,你們都在哪裡,做什麼,仔細說來。”
不管地位還是權力,任康復和劉光啟都幹不過趙杼,略有不滿也只能壓下,乖乖回答問題。
任康復說:“那夜友人約我玩樂,我玩的很開心,一直與友人在一起,我可寫下名單,請王爺去查證。”
劉光啟道:“我也一直在玩,誰來幽玉臺不是放鬆玩樂的,享受戲子們花樣伺候都來不及,還有空殺人?你們若不信,只管去四下去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