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希哥回來啦!”凌落的聲音透不出任何情緒。
葉瑾希安心地一笑,上前抱住她。
凌落雙手護住自己任由他抱著,鼻息裡全是葉瑾希身上的酒味與濃烈的香水味。
這一定是她的香水味,瑾希哥本來就喜歡香香的女生。凌落無奈地一笑。
心更沉了幾分。
“別生我的氣!”葉瑾希開始哄。
“我沒有生你的氣。”凌落回答的很平靜。
她有什麼資格生他的氣,他是高高在上的瑾希哥,供她讀書供她依食無憂的瑾希哥。
更何況。她這個女朋友形同虛設。
她用什麼資格生氣?
“我找了你很長時間,”葉瑾希用臉摩挲著她的頭髮,“我好擔心你!”
找了好長時間、好擔心?可是他明明就是在喝酒而且還在家門口跟別的女人擁吻。
但是他既然這麼說,她就當一切都是事實不會爭辯。
“太晚了!”凌落推開他,“瑾希哥也喝了不少酒,回去睡吧。”
葉瑾希嗯了一聲,俯下身想去親她。
凌落躲開,“我明天還要上學!”
說完,她回到工人房。
葉瑾希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好像還在生氣,是不是在氣我喝了酒?”
凌落回到房間,心掏空一般隱隱地痛,她從抽屜裡拿出葉瑾希送的髮夾,緊緊地攥在手心。
第二天,極度憔悴的凌落像往常一樣去上學,她站在葉瑾希晨跑的路上朝遠方望去。
開著迎春花的樹籬下並沒有他的身影。
上午十點,葉瑾希發來資訊,他出差了。
中午,凌落回家吃午飯,院門口停著丁玲的專用車。
凌落走上臺階下意識地朝別墅裡望了望,往常這個時候丁玲很少會在家裡。
“回來啦!”何姨扶著院門一臉擔憂地看著凌落,“夫人回來了,讓你過去。”
“有什麼事嗎?”凌落問。
“不知道,一回來就陰沉著臉,你小心一點!”
凌落忐忑不安地去了主屋,丁玲正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凌落送給葉瑾希的田螺手鍊。
丁玲見凌落進來,陰沉的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她冷冷地走到凌落面前,把手上的手鍊朝地上一摔,伸手給了凌落一耳光。
“賤貨,跟你媽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
凌落捂著臉驚恐地看著丁玲。
“看什麼看!”丁玲指著她的鼻子,“你難道還覺得自己委屈?哼,以前偷偷摸摸地勾引我們子淵,現在我把子淵支開,你又勾引我們瑾希!你什麼貨色,跟我們家瑾希提鞋都不配,少做白日夢。”
凌落不吭聲,她也吭不了聲,丁玲說的對,她是不配給葉瑾希提鞋。
雖然她想過讓自己般配一些,就算般配又怎樣,她只是他所有般配的女人中的一個。
更何況現在她還不般配。
“你給我馬上滾!”丁玲指著門口對凌落吼。
凌落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丁玲叫住她,轉身從茶几上拿出紙和筆。
“按我說的寫份東西,寫完再滾。”丁玲把紙筆遞給凌落。
“寫什麼?”凌落微側著身子,不看丁玲也不接筆。
“寫你勾搭了別人要離開葉家呀!我不希望讓瑾希誤會是我趕走了你。”
凌落明白過來,丁玲口中的滾是讓她滾出葉家,而不是這間屋子。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只要向我保證以後不打我兩個兒子的主意,我會給你一筆錢上完學。”
“不用了,我會工作。”
“是嗎?”丁玲把紙筆在凌落面前晃了晃,“你這麼有骨氣就別幹下賤事,寫吧!”
凌落接過紙,走到茶几邊趴下。
曾經在這個地方,葉瑾希幫她補習;曾經在這個地方,她第一次為葉瑾希怦然心動。
現在,她在這裡要寫下離開他的理由。
心冷了、痛了,所以她要離開?這是理由!
因為他的愛像煙火,綻放時眩目冷卻也迅速,所以她要離開?
這也是理由。
但是她寫不出來,她覺得寫這些,像似在抱怨。
她沒有抱怨,初戀結束了,留下的應該是美好。
“我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