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在用實際行動拒絕和他再說話。
段翊宸微微仰著頭,後靠在頸部枕上,餘光恰好能看到齊勝一小半的下顎角。
不知怎麼的,他的心忽然跟著外面下落的雨聲一起靜了下來,連同半小時前在飯桌上的那點不愉快與無趣感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之後,他看齊勝實在不搭理自己,就開始自顧自地說話,絮絮叨叨地,把今天在考場上的題還有自己的解題思路都說了出來。
音樂緩緩地在密閉的空間內流淌,節奏是布魯斯的R&B風格,融合爵士樂的形式,曲風有點熟悉。
就是段翊宸很少聽歌,聽了也記不住是誰唱的,路遠,開車的時間長,講了一會兒後就閉上了沉重的眼皮,最後歪著頭直接睡了過去。
等到車子再次停穩的時候,冰涼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臉,段翊宸迷迷瞪瞪睜開眼,看著齊勝打傘下車,繞到副駕上給他開門。
許是一覺睡得太死,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但也沒忘跟人說謝謝,還刻在骨子裡地提醒著對方不要忘記寫假期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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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上來的後一週,上完三天的課,在學生們逐漸興奮又期盼的表情中,學校終於摳摳搜搜地拿出兩天來開春季運動會。
於是,這段時間的每天下午放了學,都有人在操場上撒腿狂奔,或是被按頭報名了鉛球,三級跳這些體育課專案的倒黴蛋,在放學加練的時段裡,在指定場地上四肢不太協調地跳出那麼一點點的慘痛距離。
但一個班運動員的總名額頂死了二十多個,總有這麼幾個倖存者可以躲在教室裡與課本作業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