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坐在書桌後面的帝君看著自己的侍官,一張臉黑的不成模樣,這個皇甫卿,是不是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敢打他派去的人,這不就是打他這個帝君的臉麼?想到這裡,越發的惱怒,想他堂堂一個帝君,竟然被如此侮辱,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回稟帝君!”已然沒法站直的侍官伏趴在地上,苦逼的對著帝君彙報,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悲催,竟然會被揍成這副模樣,他到底是帝君身邊的人,是多少高官都都想著阿諛奉承的人,沒想到……沒想到竟然被打了,還打成這副模樣,自然,他的心也是十分不好受的,現在帝君問起,正好可以告狀,把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對待都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把,無非就是他奉命行事,皇甫卿卻目中無人,不僅不執行帝君的命令,還派人把他打了一頓。“皇甫三少說了,把他兒子送到帝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讓您別想,還說,是孟部長的兒子先動的手傷了他的女兒,皇甫離動手那只是正當的自衛,如果孟家和您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放肆!”帝君狠狠的拍了書桌一巴掌,一張臉氣得鐵青,“這個混賬東西,眼中還有我這個帝君嗎?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中!”
“……”伏趴在地上的人沒有說話,眼中卻閃過一陣竊喜,生氣吧,憤怒吧,最好把打他的人好好的處罰一頓才好。
“該死的皇甫卿,你真的是活膩歪了!”臉色難看的帝君站起身,在書房裡不住的繞著圈圈,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良久,方才回過神來,瞪著趴在地上那個沒用的老東西,怒吼:“你還留在這邊幹什麼?還不給我滾?”
“是是是……”還在想好事兒的侍官卻不想被遷怒,連連點頭,忍著全身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帝君看著他那衰樣,心中那叫一個煩悶,忍不住罵道:“混賬東西,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好不容易爬出書房的侍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滿頭是汗,雖然說現在的帝君沒有生殺予奪的權利,然而,想要讓一個人死卻也是在輕鬆不過的事情了,不是嗎?尤其是他這種小人物,哪怕人人都知道他被帝君給弄死了,又有誰敢為他伸冤叫屈?死了,終歸只是白死。慶幸自己爬的快,慶幸帝君只是一時氣話,慶幸帝君的目標重在皇甫卿的身上,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連忙直起身子滾了,之前那被傷了好像半刻都活不成的模樣,此刻,卻看不出半點傷痛來,自然,哪怕是斷了腿,他也會跑得飛快,否則,留在這邊,惹了帝君的眼,一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書房中,只剩下帝君一個人,偌大的書房,龍躍來回來的行走,心中的憤怒來的快而洶湧,嘩啦嘩啦幾聲,擺在書桌上的花瓶以及其他的什麼全部都被打碎在地上,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張臉已然完全的扭曲,腦海中想到那雙眼睛,心中的渴望越深,他好似中了毒一般,好似,如果不看到那雙眼睛,不能得到擁有那雙眼睛的人,他就立刻要死了一樣,因此而衍生的憤怒與痛苦無處發洩,只有毀滅,毀滅他現在可以看到的一切東西。
侍者站在外面,聽著書房裡傳來的動響,雖然心驚膽戰,卻也無計可施,裡面的人,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也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哪怕他要把這個宮殿給燒了,也不是他一個小侍者可以隨意置喙的。
等龍躍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坐在椅子上,虛脫了一般,明明是大冬天的,饒是屋裡的中央空調一直運轉,也說不上炎熱的程度,而他的頭上,卻沁滿了汗珠,頭髮都溼漉漉的模樣,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平靜了一會兒,被憤怒衝散的理智方才漸漸回籠,龍躍眯起了雙眸,一個計劃漸漸的在腦海中成型,皇甫家是勢必不能姑息的了,如果在讓他們做大,他們恐怕就忘了這天下不是姓皇甫卿而非姓龍這個事實,而他需要做一些事情,讓他們好好的想想,整個帝國,到底誰才是主人!
然而,他也知道,皇甫卿家不好動,尤其,皇甫卿和其他幾個家族關係親密,如果他沒做好準備,就隨隨便便的動皇甫家,可能不僅動不到,反而,會動搖他這個帝君的地位,當然,這種愚蠢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他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皇甫卿,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把皇甫離送進帝宮,我還能讓你們皇甫家多存留幾日,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面。
倚在座椅上的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