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卿結束通話了手中的電話,輕手輕腳的走到吊籃旁邊,著看裡面的人兒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外面套著一件厚外套便窩在這裡睡著了,皇甫卿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思,不知是該憤怒還是該鬆一口氣。
其實,是該把她叫醒然後臭罵一頓的,沒有人知道,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皇甫三少,在開啟臥室的門卻沒有看到該躺在床上睡覺的人兒的時候,那種突然襲來的心慌,尤其在聽到十號院說人應該在家的時候,那種快要滅頂的心慌。所以,看到這個安然無恙的人時,他應該狠狠教訓她一頓的,好讓她知道睡覺是該躺在床上,尤其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
然而,看著她眉頭微皺,似乎睡著了也很不安穩的模樣,終究沒有忍心吵醒她,而是彎身,小心的將這人從吊籃裡抱了出來,怕吵醒這人一般,腳步輕輕的走向臥室。
躺在熟悉的懷裡,即便沒有清醒,那個原本蹙著眉頭的人卻似乎感受到了一般,眉頭漸漸舒展,便是平平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突然之間,緊繃的心情就放鬆了起來。
將懷裡的人放在床上,替她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才連忙把被子蓋好,看著突然間似乎變了一個模樣的人,皇甫卿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勾了起來。原本因為擔憂而產生的怒火一瞬間就灰飛煙滅,這人很依賴她,察覺到這一點,讓他的心情很好。他喜歡她對自己的依賴。
“叮咚……叮咚……”突然,輕輕的門鈴聲音敲醒了傻笑的皇甫卿,怕吵醒睡夢正酣的人,皇甫卿連忙走到門邊,將臥室內的響鈴關掉。這才悄聲的離開臥室,到一樓去開門。
同樣只穿著睡衣和外套的皇甫爸爸和媽媽,站在門口,心焦的等著開門,院子的大門,是智慧識別,憑著皇甫家的身份證都可以把大門開啟,而主屋的大門卻不同,除了鑰匙,只有皇甫卿和容顏的掌紋方能開啟。原本,主宅那邊是有壹號院那邊的鑰匙的,只是上次,皇甫湘在這裡鬧事,皇甫卿才收回了鑰匙。
“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來這裡幹什麼?”開啟門,皇甫卿看到兩個毫無形象的人,皺著眉頭問道。
“混小子,你還瞞著我們?是不是容顏出什麼事情了?”皇甫爸爸一看到皇甫卿,也不顧自己什麼溫和儒雅的形象了,開口就是怒罵。
“誰跟你們說的!”皇甫卿皺眉,聲音淡淡的說道:“快回去睡覺吧!”
“阿卿,有事你可別瞞著咱們!”皇甫媽媽也跟著開口,剛剛掛了電話,兩口子就趕緊跑了過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只拿了一件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
“臭小子!”皇甫卿還沒來的回答,皇甫媽媽又開口怒罵了,“你明明就用固話打的電話,還敢說你在外面,要不是有事,你會瞞著咱們嗎?這種事情需要瞞著嗎?啊?”
“……”皇甫卿一時無言,他能說只是當時沒想到要去書房找人麼?
“阿卿,顏顏到底怎麼了?”皇甫媽媽在身後著急,恨不能立刻就見到容顏。
皇甫卿閉了閉眼,然後才睜開眼睛,看著他們,鄭重的開口:“她在樓上睡覺,我當時回來時她碰巧去了衛生間,我還以為你們留她在十號院住,大晚上的你以為能出什麼事情?還能有人敢到華府豪庭把人劫走了不成?”華府豪庭的治安也算帝京數一數二的了,若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也甚少有能力突破壹號院的防守把人劫走。皇甫卿信誓旦旦,完全忘了自己當時沒見到人那種心慌的感覺了。
“真的!”皇甫爸爸和皇甫媽媽盯著自己的兒子,似乎在確定兒子有沒有說謊一樣。
“你以為她要出事了,我還有心情和你浪費時間嗎?”皇甫卿耐心即將宣告用罄,聲音淡淡的說道。
“好吧,明天中午你帶顏顏回十號院吃飯!”皇甫媽媽拉了一把自己的老公,對著皇甫卿說道,這算是相信了兒子百分之八十的話了,那百分之二十,就等明天把顏顏帶回家吃飯再說。
“行,你們趕緊回去睡覺吧!擔心打個電話來問問就是了,也不穿好衣服,在凍著!”皇甫卿掃了他們一眼,眉頭緊皺,這已經是深秋了,深更半夜更是冷的不行,兩個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套個外套就趕了過來。“不能開車過來嗎?”
“個混小子!”皇甫爸爸又罵了,“開車那麼大的動靜能不吵到你爺爺奶奶嗎?”
“行了,我開車送你們回去!”皇甫卿也不理會皇甫爸爸今晚的失常了,真的,以前那溫文儒雅都跑哪兒去了?還是以前都是裝得?
“不用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又來回來的奔波,路也不算遠,我跟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