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聽了何麗的話,心中已是一片瞭然,即便沒有證據,她也可以認定問題到底出現在誰的“老凌,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養的是一條毒蛇而非聽話的小白兔!”慕纖染指著凌副部,以一種預見者的姿態,嘶聲的說道。
“我的女兒什麼樣子我知道!不需要你這個惡婦來告訴我!”凌副部是被慕纖染氣瘋了,她那麼不知羞恥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不僅不知道反省,反而把矛頭指向了事外的凌蓉,凌蓉好心好意的扶她替她說情,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口出汙言,更是直接動起了手,讓他原本還有一點點遲疑的心瞬間冷硬成鋼鐵,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怎麼值得他拋家棄女,這樣的女人,說不定在之前的那麼多年裡,還不知道揹著他和多少個男人做那種骯髒的事情。“給我滾出去,我們凌家再也不允許你踏進一步。”
“呵呵呵……”慕纖染看著他冷冷的笑了出來,“是嗎?不歡迎我?那當初睡……”
“你也可以魚死網破!”凌副部適時的打斷慕纖染的威脅,“如果你還想擁有你這份舒適的工作還有慕櫻衣食無憂的生活,你儘管將這點破事昭告天下!”到底是當官的,還是京官,又怎麼會被一個女人拿捏在手裡?慕纖染的工作是他安排的,慕櫻的花銷是他負擔的,如果她想過回以前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就儘管去說。
“我……”聽到這樣的話,慕纖染的臉色驟變,原本到嘴裡的威脅又被她生生的吞進了肚腹,是啊,如果和這人撕破臉皮,她還憑什麼活下去?她女兒又如何活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趕緊給我滾!”凌副部冷冷的說道,那眼神,全是陰冷,再也不見往日的情分。
寒潭之中,一尺深一尺寒直至成冰。毋庸置疑,她愛這個男人,除了名利除了虛榮,她將這個男人放在自己的心頭,她以為自己也是這個男人的寶,比他的原配,比他的女兒還要重要,然而……
“表姑!”凌蓉喊了一聲慕纖染,起身,站在凌副部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自己爸爸的衣角,怯怯的開口:“爸?”
“沒事!”凌副部拍了拍女兒的手,讓女兒別擔心,“你先上樓去休息,這件事情你別管!”
“可是……表姑她……”凌蓉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凌副部和慕纖染之間的關係一樣,只是為著這樣的劍拔弩張而擔心不已,畢竟,是親戚不是嗎?
“沒事的!相信爸爸,會解決好的!”凌副部對著凌蓉柔聲的安慰。
凌蓉這才是點頭,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
慕纖染看著這一幕,只能心冷的笑著,怪不得自己和女兒都會栽在這個小賤人的手裡,如此高杆的手段,如此心機,又如何能不贏?
“走吧,我送你離開!”直到凌蓉上樓,凌副部才冷著臉對著慕纖染開口。
“不用,我自己會走!”已經不再留戀你的男人就沒了挽留的意義了,慕纖染的嘴角微微的勾著,滿是諷刺的意味。已經被這麼趕了,她還能賴在這裡嗎?
慕纖染走了,凌副部還坐在客廳裡,而凌蓉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旁的書桌上,她的課本已經放在了上面,凌蓉走了過去,翻開了自己的書,上面已經用記號筆畫好了重點,凌蓉的嘴角終於緩緩的勾了起來,這下,不僅可以應付那些女人,還能奠定自己的地位。這就是她那麼厭惡自己的爸爸還不願毀了他的原因,有個這麼強大的靠山,做任何事情都會便利很多,她只有傻了才會毀了這座靠山。
“啊!容顏,你都劃好了!”第二天,同學們接過凌蓉遞過來已經劃了重點的書,立刻歡呼的叫了起來。
“你真是太好了!”
“我的心終於安穩了!”
“還剩下這幾天,我要足不出戶,就背這些重點了!”
“嗚嗚……容顏,我好愛你!”
墨哲瀚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旁邊,坐著柴蝶。柴蝶昨天已經跟著他上了一天的課了。實在是,沒辦法把她一個人撇在家裡,即便墨老頭可以一整天都陪著她,柴蝶也是不同意的,倒也沒有大喊大叫,只是默默的掉著眼淚,把墨老頭和墨爸爸和墨媽媽都看的心軟不已,最後直接把柴蝶推到他的身邊讓她一起來去聽課,反正,一般授課的老師只會在乎少沒少學生不會在乎多沒多學生。
於是,墨哲瀚就多了個小跟班,就是上廁所,這個小跟班都得站在廁所的門口守著。只是這人是墨哲瀚,墨家的小少爺,就算有人看著不爽,也只能在背地裡說說,而不敢再墨哲瀚面前表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