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然後遲疑地停下了。
他沒有聽錯吧,千野優羽在……告狀?
“……他做了什麼?”
“他用手指勾我的手心,還在我面前變魔術秀手速羞辱我,明明跟我一樣不喜歡吃蘑菇,我給他他都不拒絕的,他還說他喜歡我,阿陣你說,安室透是不是超級討人厭!!!”
話音剛落,被告狀的人,和聽告狀的人一起沉默了。
琴酒沉默了好半天,他實在是一個與感情這種事絕緣的人,聽了這串話都忍不住發出疑問:“聽你這麼說,他應該是在討好你。”
“那就更討厭了啊。”千野優羽超大聲。
好感度負三星的討好,不管怎麼想都心懷歹意吧。
不行不行,這種人留在身邊太不放心了,千野優羽下定決心:“我們退貨吧,把安室透退回去,讓朗姆換一個乖一點的來。”
琴酒輕笑了一聲,他不常露出這種毫無其他意味的笑,讓他的眉眼都變得柔和了不少,他語氣縱容:“好,那就退貨,讓朗姆換一個。”
你們當買狗呢?還七天無理由包退換?
安室透無語極了,他知道他再不發聲就不禮貌了,背後那個正方形腦袋的惡意已經快突破房頂了。
他快步走進客廳,向坐在沙發上的千野優羽鞠了一躬:“老大,我來了。”
說人壞話被抓包,但千野優羽絲毫不覺得尷尬,他也沒應聲,他還在生氣呢,轉過頭靠在琴酒的肩膀上,不去看安室透。
千野優羽不說話的時候,在場的人也都不說話,房間裡一時間變得很安靜。
安室透抬眼看去,正好與坐在千野優羽身邊的銀髮男人對上了視線。
他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要覆滅黑暗組織,這個人會是最大的阻礙。
他不像那個正方形腦袋,是身上帶著組織的氣息,他本就是組織的一部分,是組織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銀髮男人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但這種平靜讓人心驚,好像並沒有將他看在眼裡,他毫不懷疑,如果千野優羽下一秒說不需要他,這個銀髮男人立刻就會掏出槍把他崩了。
他突然開始後悔,他不該不帶武器來的。
千野優羽彆扭的躲了一會兒,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他扭扭捏捏地轉過頭,臭著臉看安室透:“你不想待在日本吧,想回本部去?”
安室透心裡一涼,他自然知道黑衣組織內不是鐵板一塊,朗姆與千野優羽顯然不是一路人。他是新人第一名,含金量他自己都害怕,千野優羽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