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帝國的邊防報告我看過了。”見她遲遲做不了決定,豹王又說道,“僅僅玉遲關一個關口,每個月都要被襲擾五六次。”
“有時是妖獸,有時是流竄的盜匪,但不管是哪個,他們或多或少總會有點修為。”
“尤其是妖獸,尋常手段根本擋不住它們。”
言外之意就是,單純建造一個常規意義上的長城,並不能完全杜絕這種烈度低、頻次大的小型襲擾。
“當然,如果大鳳帝國的邊境上出現一道帶有防禦結界的高牆,就是在對外界公然宣稱,大鳳帝國是天魔教的地盤。”
“從此之後,你們將會與仙人並肩作戰,面對仙人的敵人。”
猶豫半晌之後,奕歌咬牙作出決定:“此番行事,大鳳帝國會全力配合。”
“用於禦敵的結界陣法,就拜託仙師了。”
……
傍晚時分,一道道聖旨從皇宮發出,整個大鳳帝國都進入了高速運轉的狀態。
而發起這一切的葉凡反而當起了甩手掌櫃,帶著小嬌妻登臨酒樓,勾欄聽曲。
兩人站在最高層的雅閣內,將整座酒樓盡收眼底。
葉凡掃視一週,視線停留在搔首弄姿的舞女身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妖族,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看來得讓豹王在城內好好清查一下了。
“吶,夫君,這舞蹈好看嗎?”突然,他身邊傳來了一道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
同時,一隻小手如鐵鉗般掐起了他腰側的軟肉。
“跳得還行,但也就東施效顰的程度,不值一提。”葉凡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實話實說道。
“吶,夫君是見過更漂亮的舞女了?”
鐵鉗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還擰了九十度。
葉凡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一把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
“見過一次更好的舞蹈,但舞者是一個調教舞女的老鴇,已經人老珠黃了。”
他面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哼,那也不準看!”上官靜嫻鬆開了手,賭氣般的把臉扭到一邊。
“那怎麼辦,為夫的興致可是來了,不看不行。”葉凡眉頭一挑,把膽子肥了的小人兒錮在懷裡,附耳道,“要不,娘子跳給我看?”
“我,我不太會……”上官靜嫻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咄咄逼人的氣勢頃刻間蕩然無存。
她只在年幼的時候心血來潮,跟宗門內的師姐學過一點點舞步,之後十餘年就再也沒有跳過了。
但葉凡毫不在意,拉著她就鑽進了雅間。
用結界隔絕外界之後,葉凡盤坐到桌前,品起了小酒。
“娘子,請吧?”
“那……你不準笑話我!”上官靜嫻輕咬著下唇,站到了桌前的空地上。
在腦中回憶了幾遍舞步的動作後,她配合著酒樓內歌曲的節拍,略顯生澀得舞動起來。
相比於樓下的舞女,她的舞步自然是單調、保守許多。
但葉凡卻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整壺酒,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
葉凡移步上前,攬住了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
“好看嗎?”上官靜嫻趴在他懷裡,羞得耳尖泛紅。
“好看。”葉凡微微一笑,“娘子跳什麼都好看。”
“以後,我不會再多看其他任何女人一眼。”
被戳破了小心思,上官靜嫻臉頰發燙,在他懷裡悶悶地“嗯”了一聲。
儘管天色尚早,葉凡還是將上官靜嫻抱到了床榻上,與她相擁而臥。
“夫君,你有心事?”上官靜嫻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
斬殺妖帝之後,兩人還在邊境停留了幾天時間。
就是在這段時間裡,跟隨妖帝殺出森林的高階妖獸幾乎被葉凡親自下場屠了一個精光。
出竅及以上全滅,就連元嬰都不剩幾隻。
那些天,幾乎天天都能隔著幾公里遠聽到鬼獵牙滲人的尖嘯。
修羅一怒,流血千里,伏屍百萬。
儘管葉凡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但上官靜嫻與他耳鬢廝磨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深藏在心底的暴戾。
他始終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從沒變過。
他只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她一個人。
“夫君,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