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是我星月教的弟子,現在生死不知,你們不應該先擔心他們的安全嗎?!”
一個大腹便便的長老頓時臉色十分難看:“你什麼意思,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是元嬰期,外面那些練氣和辟穀能跟我比嗎!”
“作為教主,你要分清主次!”
姬月寒怒極反笑,冷冷地問道:“諸位長老,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其他的長老頓時縮起了脖子,只當自己的舌頭被割掉了。
一時間整個理事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姬月寒苦笑一聲,看著那一張張發福的臉,只覺得無比噁心。
這就是自己即使背上弒師的名聲,也要接手的星月教。
這就是自己付出了二十載光陰與心血的星月教。
“呵,那既然如此,我以星月教教主的身份宣佈,你們從現在開始,從星月教除名!”
“星月教的一切,與你們再無瓜葛,也不會再為你們提供任何庇護!”
“滾!”
此時此刻,姬月寒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最簡單的嘴臭,最極致的享受。
一個“滾”字出口,心頭積壓了20年的陰鬱頓時煙消雲散。
“你有什麼資格驅逐我們!”四眼長老一下就歇斯底里了,“論年齡,論資歷,我們每一個都比你更有資格當教主!”
“我們既然能把你捧上去,也能把你一腳踹開!”
姬月寒雙眼佈滿血絲,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沒有我,早在二十年前,這個大陣就已經塌了。”
“是我用我的身體,我的清白,換來了你們二十年的醉生夢死。”
說著,姬月寒信手一招,青色的陣紋凌空飛舞,瞬息結成了一副古樸繁奧的陣盤。
理事殿內霎時間白霜飛舞,猶如寒冬臘月。
“從二十年開始,星月教就已經是我一個人的星月教了,我想留誰就留誰,我想殺誰就殺誰。”
“誰贊成,誰反對?”
“姬月寒,你想造反不成!我奉勸……”
噗!
一個長老跳著腳叫罵,眨眼間就被手臂粗的冰錐釘在了理事殿的柱子上,當場氣絕。
剩下的長老們面面相覷,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姬月寒是認真的!
可是,真的要就這樣離開星月教嗎?
他們不甘心。
也沒有膽量。
突然,一個長老怒吼一聲,朝姬月寒殺去:“該滾出星月教的是你!”
有人帶頭,眾長老們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齊刷刷地將槍口對準了姬月寒!
星月教內部的騷亂自然沒能逃過歐陽烈的眼睛。
作為久經沙場的老將,他敏感地察覺到了這稍縱即逝的戰機。
歐陽烈立刻停止了轟天雷的製造,讓黑箱子將來自護山大陣的靈力收集起來。
然後將靈力分成五份,給每個人都蓋了一層靈力外衣。
就這樣,五個人堂而皇之地穿過堅不可摧的護山大陣,從正門走進了星月教。
“眾將士聽令,屠宗,滅門!”
“殺!”
星月教眾人大驚失色,倉皇組織人手反擊。
但一切為時已晚。
普通弟子在歐陽烈等人面前幾乎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而有一戰之力的長老們又跟教主打成一團。
整個星月教都亂成了一鍋粥。
即使有腦子比較冷靜,想要與同門聯手結成大陣禦敵的人,也會被轟天雷炸得七葷八素,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歐陽烈五人化身殺神,將星月教傳承一千五百年的安全感徹底撕碎。
在星月教弟子死傷過半後,姬月寒終於結果了最後一個想要拿她的人頭向虎王邀功,以求苟活的長老。
她攔在虎王面前,嘴角血跡未乾:“虎王,你無緣無故屠殺我教弟子,是想再次掀起正魔大戰嗎!”
歐陽烈譏笑道:“怎麼,姬教主,你怕了?”
“你……!”姬月寒被嗆得啞口無言,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姬月寒的大腦飛快地轉動著,思考著一切破局的可能。
她所擅長的是陣法,正面對拼本就不佔優勢,更何況她現在重傷在身,只能來日方長。
但歐陽烈可不管這麼多,直接超位起手,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