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北域,流川城。
整座城的人都在緊鑼密鼓地為十年一度的春獵做著準備。
就算只是偶然路過流川城的路人,也會禁不住被城內緊張、肅殺的氣氛所感染。
“兄弟,聽說今年的春獵,聖女大人也會參加,是真的嗎?”
“可不是嘛,你看城樓上的那個藍衣仙子,出竅期大圓滿,聖女大人的護道者之一!”
“那太好了,有聖女大人的聖光領域在,來再多妖獸我也不怕!”
城主府內。
眾人口中的聖女與城主相對而坐,如柳的秀眉微微蹙起,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中隱隱流露出些許擔憂。
桃紅的衣裙,配上潔白的纏腰,將她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嬌柔。
然而最讓人挪不開眼的,還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端莊沉穩的氣質,全然沒有少女應有的青澀,卻也不似婦人的成熟婀娜。
坐在她對面,城主一雙眼都不知道往哪放。
看臉吧,顯得孟浪。
視線往下移一點,那叫猥瑣。
把頭低下去吧,聖女又說不必拘禮。
最要命的是,自家夫人又是個不講道理的。
他如坐針氈,腦子裡已經開始為自己挑選合適的搓衣板了。
“城主,今年的獸潮為何規模遠超以往?”上官靜嫻放下茶杯,沉聲問道,“每十年一次的春獵,就是為了提前獵殺掉還未成長起來的妖獸幼崽,今年如此反常,難道十年前的春獵出了問題?”
城主猛地回神,道:“回聖女,其實早在三十年前,流川城附近的妖獸就有失控的跡象了。”
“我不止一次跟浩然宗上報過,只是……”
他瞄了一眼上官靜嫻身旁的白衣女子,欲言又止。
白衣女子剛要發作,就被上官靜嫻抬手製止。
可偏偏禍不單行,他們這邊還沒有商量出個對策,城外就又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
上官靜嫻快步走上城樓,只見約五十里外魔氣滔天,黑焰滾滾。
“看方位,應該是天霜門。”城主微微嘆了口氣,為天霜門默哀三秒。
魔道中人嗜殺成性,最近也是越來越猖狂了。
上官靜嫻盯著遠處翻滾的魔雲,臉上冰冷一片:“城主,流川城內能否分出一隊人馬?”
“這,這恐怕……”城主臉色一苦,“聖女大人,還請恕罪。”
流川城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人手支援天霜門?
上官靜嫻掃了一眼分身乏術的城防軍,沒有繼續為難城主,轉頭對著自己的護道者問道:“白長老,本宗離這裡最近的據點在哪?”
“回聖女,在流川城以西,距離兩百里左右。”
可天霜門在流川城東面啊!
頓了一會兒後,上官靜嫻帶著歉意說道:“城主,以現在的情況,我沒辦法為你們提供支援了。”
“浩然宗的援軍大概明天就會到,請你們務必堅持住。”
言罷,她喚出飛劍。
正欲離開之時,卻被身旁的護道者攔住。
“聖女大人,這次魔道進攻天霜門,行蹤十分隱秘,我們事先毫無察覺;而且手段狠辣,僅僅不到一炷香時間就破了天霜門的護山大陣,還配有血煞大陣助威。”
“這是天魔教——狼牙堂的慣用手段,而且從魔氣的規模來看,是狼牙堂中的精英小隊!”
“再加上其中有一位出竅期的魔修,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這次天魔教的行動,是由少主葉凡親自帶隊!”
“這個葉凡在剛進出竅期時,就將軒轅劍派的一名出竅期大圓滿的長老打成重傷。”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他的實力精進到了何種境界?”
“我們四個雖然都有出竅期的修為,但同時對上葉凡和他的親衛隊,我們沒有絕對的信心能保證您的安全。”
“天霜門的情況我已經上報給了最近的據點,他們會想辦法支援的,還請聖女不要以身犯險。”
“將近三百里的路程,他們最快也要一天才能趕到。”上官靜嫻皺眉道。“而且長途奔襲是兵家大忌。”
“天霜門是我宗的附屬宗門,現在天霜門有難,我身為浩然宗聖女,豈能坐視不管?”
其實,她心裡明白護道者在擔心什麼。
由於自身靈根特殊的原因,她只能修煉非常偏門的功法。
雖然有著元嬰三重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