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璟,我已心有所屬,你莫再要為難我了。”
顏玄璟給他添上新茶,笑道:“顏崔兩家聯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不論有沒有我妹妹,你與崔二勢必要有一人娶顏家女,不過好在崔二對她頗為上心,瞧著也還算般配。”
“既是良緣,那便祝他們長長久久。”崔澤言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復而拱手,“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顏玄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笑著搖頭:“你這人......”
穿過九曲長廊後是一片假山群,崔澤言從東而入,往山下去,恰好與西邊來的顏渺錯開,連照面都沒打。
崔灝言依舊沒醒,面色蒼白的躺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顏渺正絞了帕子幫他擦拭。
“怎麼這般久了,還是沒醒?”
隨侍崔灝言多年的侍從回道:“大小姐,我家公子體制特殊,生起病比旁人更難恢復些。”
顏渺伸手壓上他的脈搏,“這是為何?”
侍從面露難色,“小的不知,這是公子的私事。”
這侍從服侍崔灝言多年,最瞭解主子的脾性,卻連主子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也是奇怪。
食指找準脈搏微往下壓,顏渺指尖下傳來比常人要快的震顫感。
他的脈搏怎會跳的如此之快?
實在是古怪。
他這樣子絕非箭傷所帶來的。
還有他身上的傷痕,究竟因何而得。
細碎的額髮被汗水浸溼,顏渺想抬手擦拭,卻被溫涼的手指捉住,再看榻上人,已是悠悠轉醒。
“你醒了。”
崔灝言淺淺的笑了下,因在病中,他的面板極白,像清冷易碎的白玉,只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此刻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