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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玄嘯吃完筐中所有馬草,頭頂的烈陽已不在正中央,略有向西偏的趨勢。
“萬公子!”
突然,一道靚麗的聲音出現在馬房。
李晚月扭頭瞧去,原來是圖雅正向她而來,手裡似乎還拿著一罐瓷瓶。
“聽聞你昨夜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圖雅笑得真誠,發自內心地為李晚月脫險而感到高興。
進而詢問傷情,“除了脖頸處的劍傷,可還有旁的地方受傷?哥哥請了位大夫來驛館,你若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不妨讓大夫一併瞧瞧。”
李晚月朝圖雅感激地揚起微笑,“多謝圖雅姑娘關心,醒來後,我讓小二送過藥膏,傷口亦已塗抹包紮好。”
“身上除了疲憊之外,並無旁的傷口,還要感謝你哥哥能出手相救,不然我怎可能有命活下來。”
她隱去那些青瘀,只撿了脖頸上這一處傷口說。
不過許是墜崖時有祁巍在身下墊著,她身上青紫的瘀痕並非看上去的那般嚴重,估計用不了幾日便會全然褪去,肌膚又會恢復原樣。
“那就好。”圖雅點點頭。
“對了,你可在馬房看見我哥哥?”她揚起手中的瓷罐,“大夫給他調配的傷藥已經制好了,他說要來馬房看玄嘯的,怎麼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圖雅四下張望,馬房中除了他們兩個以及數匹駿馬,再無旁人。
李晚月心下愕然。
......祁巍來過?
那豈不是她一個人對著玄嘯自言自語的樣子全被他瞧見了?
不過好在她並未說些會暴露身份的話。
她一早就暗暗提醒過自己,出了廂房,就要把自己當做是“萬公子”,別的一概不要想起。
多虧了這份警覺,才讓她一次又一次地瞞了過去。
李晚月搖頭,“我並未見著大人,這兒一直只有我一個人。”
玄嘯在旁短促地嘶鳴了一聲,似有些否認的意味,可它畢竟不通人語,身旁兩人自然不懂其真正含義。
圖雅被玄嘯的嘶鳴聲吸引住,遂拿玄嘯打趣兒道:“小可憐,昨夜這麼辛苦,你的主人都不來瞧你,不會是另有新馬了吧?”
圖雅一邊摸著鬃毛,一邊開著頑笑。
玄嘯向後挪了兩步,偏頭躲開圖雅的“魔爪”,不滿地甩了甩尾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圖雅嘴上說著,手上卻是再虎摸了一把,這下玄嘯跑得更遠了,直接拿屁股對著她。
鬧了一陣,圖雅總算放過玄嘯,而後才想起了正事。
她將手中的瓷罐遞給李晚月,“這傷藥煩請公子交給我哥哥吧,商隊的貨物都尋回來了,我稍後還得去和盛哥他們一起清點損失情況,騰不出手啦。”
“哥哥若沒來馬房,想必應是回廂房了,他後背的傷還需塗這傷藥才行,有勞公子替我送一趟。”
後背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