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是啊,我和族人們都生活得好好的呢,阿布和額吉也都健在,還有哥哥烏力吉將我們家的買賣經營的越來越好。”烏日格也說道。
祁巍摸了摸烏日格的腦袋。
“可是這些本不應該發生......”
“但它們就是發生了。”
話未盡,就被祁巍打斷,那雙紫眸看向李晚月,攝人心魄,看得李晚月破天荒地不自在,偏過頭去避開祁巍的視線。
通常情況下,都是她逗他的,怎麼方才自己卻先亂了心扉。
“當外敵入侵時,你自然要迎敵,即便你不願意,也會有人強迫你願意。那你說說,在此過程中,那些流淌的無辜鮮血算什麼?”
“有時候,不是單純地能用對錯來甄別,就像你假死背後的隱情,我也不該用對錯來衡量你。”
“當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能不打仗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可真到了戰亂之時,每個人都會身不由己,牽扯入局。”
李晚月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
聽了祁巍的話,她的心情好受了許多。
方才她被從前的故事魘住,非要在其中尋個對錯,就好像亂局之中必定得有個人是贏家。
殊不知當戰火起的那一刻,這亂局中哪還有輸贏對錯,每個人都是一粒小得不能再小的塵埃,只要遇到一顆沙石,就能被重重擊垮。
可祁巍也有一點說的不對。
曾經發生的事應以此為鑑,一昧逃避可不是良策。帝王心,當以百姓為重,當以本國為重,若有人敢來犯,必當誅之。
不過這話她並未言明,如今的情形也不適合再論。
李晚月揚起笑容,換了個話題,“那我們現在去哪兒?你別忘了,此行目的是同我去尋親。”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乃是敕勒川的入口,只有幾家歇腳補給的店鋪,再往深處走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零星的氈帳藏於其中,尋人猶如海底撈針。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確認尋找的方向。
祁巍沉思片刻,那枚玉佩是牧蘇木的傑作,而牧蘇木的氈帳常年飄忽不定,除了知曉他生活在敕勒川外,別的資訊卻是一概不知,除非他主動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