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盟友”,同時向張清松發起攻擊。
三人打作一團,雪球在空中亂飛,笑聲連連不斷。
終於,三人打累了,拍了拍各自身上的雪,決定暫時休戰。
李晚月累的氣喘吁吁,顧不得石凳是冷是熱,一屁股癱坐在院中,另外兩人亦是如此。
歇了好半晌,她笑著開口:“好久沒有這般開心了。”
張清鬆緊隨其後,“是啊,從前在......咳咳,就沒見你笑得這樣明豔,看來確實玩到了心坎上。”
李晚月默了一瞬,而後才緩緩說道:“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如今的我也不再是從前的我,誰都會長大的。”
聽到這話,張清松滿眼都是心疼。他心疼眼前這位姑娘的過往,也心疼她在逃亡路上的點點滴滴。
那日互相認出之後,他與李晚月聊了許多,從那場大火開始,到懸崖遇刺,再到驚險過關。這一路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委屈。
要是知道如今是這般情形,他不該放心地離去。
圖雅一邊歇息著,一邊豎起耳朵認真聽,雖插不上話,但張清松說的每一句她都認真記錄,就期盼著從中能得到些什麼有用的,好讓哥哥注意點。
可說了半天,都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直到他們提起小時候,圖雅才捕捉到一個關鍵之處。
因此,她問道:“聽這樣子,你們從小就認識呀,是青梅竹馬?”
張清松笑了一下,“唔,算是吧,不過我很早就跟著師父四處遊歷了,仔細想來,我和小晚妹妹應是在我十五歲那年分開的,沒想到轉眼就成了大姑娘......日子過得真快呀。”
李晚月點點頭,“沒錯,我記得那年我才十三歲。小時候,他還經常保護我呢。”
在那段冰冷的歲月裡,除了有所謀的李如霜,還有一人曾在暗中幫過她,那便是此刻坐在身旁的張清松。
張清松是太醫院柴院使的關門弟子,從小人就機靈。一次偶然的相助後,他只要得空,便常來探望李晚月,給予她一些吃食,替她處理傷口。
這也是李晚月在宮中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