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慌張的想要阻攔他們的珍兒。
“你來做什麼?”
那人摘下兜帽,熟悉的面容霎時顯露,“處理點事,順便找你敘敘舊,不行嗎?”
說罷,她也不怕茶杯中有毒,竟自顧自地端起來品嚐,“好茶,沒想到塞北也有這等極品,這茶叫什麼名字?”
李晚月面若寒冰地瞧著李如霜,實在不知她有何顏面前來敘舊。
若不是她死裡逃生,恐怕早就成了李如霜手下的一縷亡魂。她們之間,曾經有多親密,如今就有多憎恨。
可礙於身份,她不得不保持冷靜,壓下想要動手的衝動,忍耐快要到了極限。
“人也見過了,茶也喝過了,你可以走了。”李晚月冷聲下逐客令,“門就在那裡,恕不遠送。”
李如霜笑了笑,“小晚,你怎麼和從前一樣,一點兒也沉不住氣?”
不等李晚月回答,李如霜繼續說道:“好吧,看來你不是很想見我,那我便長話短說。”
“我要塞北鐵騎助我奪取西涼。”
李晚月皺眉,“塞北自身難保,你還是......”
李如霜出言打斷,“你別急著拒絕啊。若你答應,我即刻從中原遣調人馬協助清剿,但作為回報,你必須助我壓過西涼邊境。”
“怎麼樣?這筆買賣可還算公平?”
李晚月心中冷笑,狡兔死良狗烹,若是幫了這次,誰知道塞北會不會是下一個西涼。李如霜分明是想趁此削弱三大藩地,趁此實現一統疆域。
她不可能拿全域百姓去下賭注。
更何況,清剿一事塞北並非不能自行解決,不過是戰線拖長罷了。
“公平?我到沒覺得。”
李晚月直截了當地挑明,“你只是想利用塞北,可之後什麼打算你心裡清楚。”
“塞北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請回吧。”
李如霜也不氣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蒼澤說得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小晚你還真是讓我驚訝啊。”
“我實話告訴你,李統沒死,他逃去西涼,還想著與北蠻勾結,先把塞北拿下呢。”
“瞧瞧,即便你不想趟渾水,可總有人會把你拉下水的。”
李如霜看向李晚月,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個月牙形狀的玉佩放在案上,“喏,信物。”
李晚月拿起玉佩,默了片刻後說道:“這本就是我的。”
“是啊,可你不是‘死’了嗎?”李如霜淡笑,“信物為證,塞北依舊是塞北,至少我在位時,這個承諾不會變。”
李如霜站起身,重新將兜帽戴上,“你好好想想。”
說完,她與蒼澤一前一後離去。
而李晚月捏著玉佩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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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春去秋來,寒風將綠意吹散,金黃之色立時席捲整個塞北。
李晚月最終還是與李如霜達成了協議。
在合力清剿完北蠻之後,塞北的鐵騎壓到邊境。儘管西涼並不弱,但在李如霜與塞北的配合下,西涼王被斬落馬下,西涼頓時群龍無首,無力再完成壯業。
李統不甘心,可氣數決定了一切,他亦被生擒,其結局可想而知。
李如霜兌現承諾,並未收回塞北的特殊權力,何況塞北地處偏寒,有些文士根本瞧不上,故而塞北還是維持原樣。
只要塞北不主動生變,至少在百年裡都可相安無事。
李晚月也知道,目前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既能讓塞北保留自主權,又能攘外安內,可謂是萬全之策了。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珍兒在外提醒,“君主,時辰快到了,您該出發了。”
李晚月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眸中盡顯期待。她推開門應道:“走吧。”
算算日子,今日正是祁巍他們凱旋歸來之日,幾乎是全城的百姓都圍到城門口迎接英雄們。
這其中自然也有李晚月。
不過她並不想被特殊對待,甚至被安排站在迎接隊伍的最前面,她只想和其他人一樣,在人群中默默送上祝福。
不多時,大軍已至鹿城外。
圍觀人群中爆發出陣陣驚呼,“是他們,保衛塞北的英雄們......”
李晚月抬眸遠望,為首騎著高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