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叔侄”這層關係。
陳固北點點頭,“挺好吃的。”
陳望洲起身,“那你把碗洗了吧,省得明天給李姨添麻煩。”
“落兒要是不走,你會讓她洗碗嗎?”
陳望洲回頭,藉著燈光打量著陳固北的神色,陳固北慢條斯理地擦擦嘴,好心提醒:“大哥和落兒父親什麼關係你不清楚?”
“你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陳三。”
“是你知道,還是家裡都知道?”
“我知道。”
“嗯。”陳望洲輕笑了聲,“那再吃一碗麵?我賄賂賄賂你?”
陳固北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其實我挺支援你和落兒的,由衷的。”
“你不覺得有悖道德?”
陳固北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反問:“道德是什麼東西?道德的標準是誰制定的?”
陳望洲輕哂了聲,突然想到了陳固北那個小女朋友,豁然開朗。也就一個置道德於不顧的人,才能做出棒打鴛鴦撬人牆角的事情。
只可惜道德這東西的標準在世俗、在人心,而程落偏偏是不願意逾越這些標準的人。
“還有,照顧好落兒,否則她哥哥出來,我們怎麼和人家交差?”
陳固北這話倒是提醒了陳望洲,程落的親哥程樾快要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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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落為了躲著陳望洲,匆匆忙忙地吃過早飯就走了。
錢雲錦蹙著眉頭看著程落,“落兒學業這麼忙?”
陳望洲當然知道她為什麼往外躲,但他又不能和奶奶承認人是為了躲著自己,便幫忙打圓場,“我昨天聽落兒說手上還有個作業沒弄完,好像還有一幅畫要修復。”
錢雲錦便也沒多問,這幾年他們確實是拿程落當自己家的孩子在養,可畢竟不是親生的,也不可能事事幹預,更多的是放養狀態。
程落的確是回學校待了一天,她心裡盤算著小九九,本以為能遇見張景澤,結果等了一天愣是沒見到人影。
程落記得今天張景澤在酒吧有排班,晚上又開車去了迷津酒吧,結果還沒看到人。
“段磊哥,張景澤今天沒到嗎?”
段磊看著程落,輕咳嗽一聲,吞吞吐吐地說:“他不是手受傷了嗎,我就讓他好好休息了。”
程落點點頭,“那行吧,你定吧,等他拆線了再讓他回來也行,工資照開給人家。”
段磊這下犯了難,“還讓他回來啊?”
“啊?”
段磊人圓滑,看程落這反應就知道陳望洲和她沒商量張景澤的事情。他儘量委婉地說:“三哥覺得他這人幹活不認真不努力,說咱們酒吧還是應該引進些負責的人才。”
程落自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指令是陳望洲下的,但這話肯定不是他說的。
“就按我說的辦,等人好了讓人回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