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便上下,特別作了改良,兩側均有出口。
一個膽小的女子縮在人群后,結結巴巴的說:“你殺了人,把我們集中在一起也是藏不了的。”
她以為寧卿犯了事,將大家集中在一起,這樣子別人發現時就不知道是誰所做。之所以不敢喊,是因為都是一個囚車的,一個官差死在囚車上,說不定她們全部要因此被牽連。
寧卿懶得理會這個女人,她一把解下兵油子身上的酒袋,一首拔出了地上的火把,順著開啟的囚車走到了圓圈中間:“不想死的就跟我過來。”
火把移開的瞬間,步步緊逼的狼群便頓時現出規模來。
它們餓了半個冬天,早已經飢腸轆轆,每一匹狼的肋骨都清晰可見,皮毛暗淡,瘦骨嶙峋,只有那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在這個時候,鮮血的味道無疑就是一通戰鼓。它們飢餓的,小心翼翼的逼近。小小的火光阻擋不了它們的腳步。
飢餓戰勝了恐懼。
幾乎沒人催促,囚車裡面的人全部都跟著寧卿爬了下去。
就像是某種約定俗成憎惡,她們全部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一點意外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道,對這些心狠手辣的兵差來說,如果提前發現,她們將會被毫不猶豫的投向狼口,只要能換的他們的生存,他們會不惜任何代價。
按照寧卿的吩咐,兵油子的屍體被扔在了囚車外面。
寧卿握著酒袋沿著囚車走了一圈,酒香滲入被凍裂的木頭,她臉上帶著奇異的笑容,珠兒從另一個囚車爬過來,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家小姐,她將剩下的酒袋扔在了兵油子身上。
終於有人覺得不對勁了。
兵油子熟悉的同夥叫他:“老六,老六。”沒有人應。
“劉三狗!”還是沒有人應。
李德林停止了喝酒,豎著耳朵:“你們可聽到什麼聲音?”
眾人停下推杯就盞,側耳聆聽,一種讓人脊背發寒的撕裂和咀嚼聲傳過來,那是肌肉和鮮血噴濺的聲音。
就算是慣常見慣殺戮的兵差也寒了心窩,冷汗沁出額角。他們紛紛抽出長刀,緩緩逼近囚車。
突然,有人叫道:“啊,人都跑了!”
空蕩蕩的囚車盡在咫尺。
然而,更大聲恐懼的尖叫打破了眾人的疑慮:“狼!狼!!”下一秒,叫聲的主人停止了恐懼,一匹餓狼咬斷了他的喉嚨。
汩汩的鮮血噴湧而出,換來其他餓狼更加瘋狂的攻擊。
整個營地瞬間陷入死戰。夜色悽迷,慘叫不絕於耳。
李德林等且戰且走,幾乎背靠在囚車上,一個兵士逮著機會爬上了囚車,他看見了囚車圍城的圈子裡面,一柄小小的火把插在正中間,無數的女子只著貼身衣衫,背靠背站在一起。
“啊!她們在這裡,她們都躲在裡面!”兵士瘋狂的叫著,“大家快到囚車上面來。劈開囚車,讓狼群引進去!”
朱新城手上的長刀已經翻卷,在這絕望瞬間,忽然聽的這個訊息,簡直不睇於天外之音,他一陣狂喜,接連砍翻兩隻餓狼,直直往囚車撲去。
而就在那瞬間,他看見寧卿嘴角噙著一絲不可方物的冷笑,將手上的火把扔向了囚車,呼啦一聲,烈焰繚繞一圈,撲天而起,狼群頓時退了兩尺,那原本還在囚車上狂叫計程車兵身上著了火,慘叫著跌落下來。
她站在囚車中,如盛放的曼陀羅,妖冶,沉默,帶著冷冷的觀望和怡然的冷眼旁觀。
分明就是在看一群死人。
一匹餓狼撲上來,一口咬在朱新城手臂上,他咬牙回身一個反劈,狼頭半耷拉下來,但是更多的餓狼蜂擁而至。
他絕望的踉蹌後退,然而狼群速度何其快,他終於被一匹餓狼撲倒,腥臭的獠牙撲面而來。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破空而至,精準務必的射進了狼頭,貫穿雙目。
朱新城回頭,一隊沉默的軍隊出現在面前,至多不過五十人,全部都是玄色鎧甲,同色斗篷,衣襟和袖口繡著金色曼陀羅,人人都帶著黑金面具,只露出一雙雙凌厲的眼睛。
他們的馬也是黑色的,即使面對狼群,馬匹也是訓練有素,毫無慌亂。
他心頭閃過北境的傳聞,這……這是北營最神秘的修羅暗部,取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的修羅暗部!專職秘密任務的修羅暗部!
他抱著最微弱的希望,撲向為首之人,額頭搶地:“將軍,將軍,求您救救我們吧!將軍!我是三王爺下面宣節校尉虞大人部下,求將軍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