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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沒直接回她與霍憑景的院子,而是讓他們在府中轉了一圈。這一轉,便是一個上午。
還未看完,但她看累了。
趙盈盈雖然坐在步輦上,不用自己走,但眼睛一路看過來,實在累了,便叫停了他們。
“回去吧。”
不知不覺也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管家問:“不知夫人在飲食上有什麼喜好與忌口,老奴會命後廚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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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將自己的喜好與忌口簡單說了下,她一面說,旁邊有個人一面記。待記完了,管家又問:“那夫人今日想吃些什麼?”
趙盈盈也說不上來,她對京城的飲食尚不瞭解,便道:“你看著做些吧,我也不知道你們京城有些什麼菜。”
管家道:“無妨,大人交代過夫人是湖州人,若是夫人想吃湖州菜,府中也有湖州大廚。這是大人特意為夫人準備的。”
趙盈盈吞嚥一聲,眼睛又睜大了。
“那就吃湖州菜吧。”她說了幾道湖州菜名,管家點頭記下。
趙盈盈說罷,看了眼時辰,想到霍憑景。他說要進宮面聖,那中午還回不回來吃飯啊?
“至於相公,你就讓他們備幾個相公愛吃的菜吧。”她囑咐管家道。
管家點頭:“那老奴便先退下了,夫人若是有吩咐,儘管差遣他們。”
趙盈盈嗯了聲,將房裡的人也都揮退了,只留下了紅棉。
待人都走了後,趙盈盈忍不住與紅棉道:“紅棉,我們好像真的發達了。”
紅棉點頭:“是啊,姑娘。”
紅棉又笑道:“不過姑爺真貼心,怕姑娘吃不慣京城的菜,還為姑娘準備了湖州的大廚。”
趙盈盈含笑頷首:“他是一向很貼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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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憑景歸京的事,早已經傳遍了京中,朝堂上下都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畢竟在此之前,霍相告假幾個月,實在是大膽。誰都知曉,如今朝堂局勢瞬息萬變,霍相自然是最有話語權的那個,可瑞陽王與其餘幾人也不容小覷。在這樣的時候,霍相竟然敢告假,遠離朝堂。
不過霍相當真厲害,縱然他人不在朝堂,可其餘幾人也未能撼動朝堂格局。
霍憑景入宮面聖時,時辰尚早。
當今天子不過十五,已經即位五年。五年前,天子尚才十歲,便被霍相扶上皇位。而當今瑞陽王,是天子的叔叔,在先帝崩後,原本瑞陽王也很有可能即位,到底沒爭過霍相。
天子年幼,早幾年的朝政一向是霍相說了算。天子生母身份卑微,按理說,繼位一事落不到天子頭上,是霍相力排眾議,扶持天子上位。因而天子一向對霍相倚重,聽聞霍相歸來,頗為歡欣。
“霍相的病可好些了?”陳昭雖已經十五,但神色仍天真。
霍憑景恭敬行過禮,答話:“多謝陛下關懷,臣的身子已經好多了。”
陳昭鬆了口氣:“那就好。霍相離京這幾個月,可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與朕說說吧。”
霍憑景想了想,而後唇角輕揚,道:“的確有一件喜事,要告訴陛下。”
陳昭滿含期待:“何事?霍相快說。”
霍憑景道:“臣成婚了。”
他眼前浮現出那道嬌豔的面孔,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家。
陳昭被這短短的一句話驚得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某個方向,從太師椅上起身:“霍相成婚了?”
霍憑景頷首:“是,臣成婚了。”
陳昭注意到他臉上的笑容:“那是好事啊,不知是誰家姑娘?幾時成的婚?”
霍憑景只笑了笑:“是湖州司農之女,姓趙名喚盈盈。”
趙盈盈?
陳昭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是,湖州司農不是什麼大官,想來是位小官之女。
陳昭笑道:“好好好,這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朕要給霍相送些賀禮才好,來人,傳朕旨意……”
陳昭歡欣鼓舞地賞了一大堆東西給霍憑景,而後又問:“霍相許久沒回來,今日可要留下來與朕一起用膳?”
霍憑景道:“多謝陛下,不過臣與夫人說好了,今天要回去陪她用膳的。”
陳昭有些失望,但很快調整好情緒:“也是,你如今是新婚,朕留你,倒是朕的不是了。”
霍憑景又行了個禮:“那臣便先告退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