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也知道了,什麼同學都是假的,她就是敲詐犯,找理由要敲詐我……”
“……是真的啊。”大萌難過道。剛剛她去了一趟洗手間,莫向彤把證據都給她了,包括醫院人流證明。
莫向彤的原話:“蔣戈陽是真的混球,只會用他的悲慘經歷騙女孩。不信的話你套套他的話唄,他肯定說高中跟我沒關係,連朋友也不是。他高考壓力很大,每次都找我,當我是免費妓、女。他跟我做都不戴套,讓我吃藥……”
時間還是她大一軍訓,莫向彤也是大學九月軍訓被發現送醫院,因此莫向彤成了班級全校的話柄女孩。
她不甘心,只能找蔣戈陽。蔣戈陽上了軍校,以封閉式管理作為藉口,壓根不理她。
之後莫向彤還去蔣戈陽的城市找他。
“怎麼證明是我的?”蔣戈陽樣子搞笑,又冷漠。
此時,面對大萌,蔣戈陽也是這個態度。
“跟她上、床的男的多得很,卻把這種腌臢事賴在我頭上,還要舉報我?她就是一條瘋狗。”
“所以……你還是怕了啊。”一聲不吭的白芒,慢悠悠又冷淡地出聲。
如果打胎的事是事實,那天長桌底下兩條勾在一起的腿,又有了新的理解。
不管蔣戈陽還是莫向彤,那天生日會都在虛與委蛇。
欣子朋友說,劇本殺兩人提早走了。估計兩人是談判去了,沒談攏,莫向彤就對蔣戈陽威逼利誘。
如果蔣戈陽沒有受到莫向彤的威脅,蔣戈陽可能真的答應大萌的告白。
大萌給她看過蔣戈陽跟她的所有聊天,句句關心字字曖昧,早越過了朋友的界限。
蔣戈陽這樣聰明的男人,不會不懂分寸。
從頭到尾,大萌就是他獵物,期待已久的獵物。大萌這樣家境好性格好又迷戀他的女孩,蔣戈陽沒道理不放過。
“我怕什麼……”蔣戈陽握了握桌上的杯子,嘴巴咧了咧,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
“難道你真不怕麼?你真沒做過麼?”大萌吸了一口混雜辣味的冷氣,望了望自己喜歡七年的人,咬咬牙,用最溫和的口吻說最尖銳逼人的話。
“蔣戈陽,你敢說你和莫向彤沒發生過性、關係嗎?”
“你們明明發生多次性、關係,你還說你和她不是男女朋友,沒任何關係,你和她只是走得近一點讓同學誤會了。”
“……蔣戈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讓我……真的很噁心!”
大萌一句連著一句,她太憤怒、太傷心了,說話時眼瞳跟著一縮一縮,直至涼涼的眼淚從眼眶淌下來。
在暗色眼睛下方,泛著愔愔的光。
白芒深深吐了一口壓在喉嚨裡的鬱氣,暫時,只能冷眼看向對面的蔣戈陽。
終於,在大萌的一句句逼問下,蔣戈陽的帥氣終於出現了裂痕,他眼神開始慌亂,甚至有點難以掩飾的絕望。
他看起來很緊張,也讓人很緊張。
“是……”蔣戈陽舔了舔後牙槽,“我和她存在過那種關係。”
“高三我壓力很大,莫向彤騙我上、床,幫緩解焦慮……”蔣戈陽雙眼皮褶皺很深,略上斜的眼睛低垂著,看起來給人一種他在懊悔的錯覺。
火鍋店大堂燈光夾著火鍋熱氣燻在他面上,讓他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模糊不清。
直至,他抬起頭,語氣清晰道:“依萌……我那天拒絕你,就是因為莫向彤威脅我,我——”
“譁!”
白芒將一杯水,潑在了蔣戈陽的臉上。
毫不留情,乾淨迅速。
“閉嘴,別再說任何無恥的話。如果你還想像個人一樣從這裡走出去。”白芒清冷開口。
滿杯的水,一滴不留全送給了蔣戈陽。
她的方式,恰當地讓他閉了嘴。
大萌緊咬著唇,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汩汩地流淚,一抽一抽的,滿臉淚水都遮擋不住她對蔣戈陽的嫌惡。七年時間,蔣戈陽給她築夢,但也毀了她的夢。
同樣,他還強勢打碎了一個女孩的三觀和情感。
蔣戈陽任由冰冷的水漬在他硬朗英俊五官流淌,薄薄的嘴巴扯著倨傲又勉強的弧度。
“對不起,我先走了。”蔣戈陽整了整衣服,站起來。他必須走人了。
“付了錢再走。”白芒也站起來,立在座位原地,提醒道。
蔣戈陽脊背一硬,倒也留住最後的風度,來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