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蕙有一張冷靜的臉,就像她的心一樣,冰冷又充滿稜角。
“我的立場,我只遵照我的心。”這是他給白蕙的回答。
白蕙笑了,對他說:“那我希望你的心,更敏銳一點。”
然後,他去了一趟臨陽,按照白蕙要求的那樣去了那家孤兒院。回來之後的這周,他拿到白蕙郵寄給他的材料,關於過往二十二年前他出生的一切。
他拿到的都是影印件,除了白芒剛剛看到的這張照片。
照片裡的姐妹,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一個叫白蕙,一個叫喬白。
喬白是他血緣上的生母,就像白蕙和白芒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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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有點餓了。”白芒把照片放回桌上,小心翼翼地問江川堯,“在你說故事之前,可以先給我點吃的嗎?”
她聲音輕軟,聽起來又卑微又可憐。
他能聽得出來,裝的。
江川堯還是走到客廳對面的冰箱,開啟冰箱門,視線往裡面放了放:冰箱的食物都是一個星期之前的,沒有什麼新鮮又營養的食物,都是一些填充胃的吃食而已。
他這兩天都是隨便對付一下。
但有人已經很不好好吃飯了,他再對她敷衍,她只會對自己更敷衍。
“出去吃?”他回過身,徵求地問她。
白芒點頭,咧嘴自戀說:“穿了新衣服,就是要出門走一走,被更多人看看。”
江川堯輕鬆地搖了下頭,笑她:“你當過年啊。”
白芒眨眼:“難得穿新衣服嘛!”
“那要去人多的地方。”江川堯回她,眼底又流淌出一點溫柔,朝她伸出手,“走。”
……
夜裡風大,江川堯出門之前套了一件風衣,他穿上外套,也給她捎上一件外套。
一模一樣的卡其色風衣,看得出來是情侶款。
前面試穿衣服的時候,白芒沒有看到這件風衣,江川堯是刻意藏了一下嗎?
給她驚喜嗎?
因為在她來之前,他把這款情侶風衣收了起來。
兩人穿著一樣的風衣,江川堯高大帥氣,白芒神采奕奕。地下室通風口,冷風拂面,江川堯伸手替白芒攏了攏凌亂的劉海。
白芒仰著頭,人幾乎罩在江川堯的懷抱裡。
心底無端冒出一股不清不明的感受。
她今天能適應將江川堯態度上流露出來的那份猶豫,卻有些難以難承受江川堯的那份溫柔,入心的,像是一把刷子來來回回在她心尖上拂動。
讓她略微很不適應,又有點撓癢癢般享受。
難道這就是被愛的感覺嗎?
江川堯驅車帶她去了一家靠近市中心大廈裡的頂級料理火鍋店,鍋底是魚膠和老母雞,環境十分優雅,靠窗的玻璃底下是城市輝煌又綿延的燈火。
西裝筆挺的服務員站在一隅提供服務,江川堯謝絕服務員的幫助,全程他給她燙食材。
“不是要帶我去人多的店嗎?”白芒喝了碗裡的湯,“我以為你會帶我去垃圾街。”
“等會再去。”江川堯撈了魚膠到她碗裡,“入冬了要滋補,你想吃垃圾食品,現在吃飽肚子等會也可以少吃一點。”
白芒:“……江川堯,你怎麼突然那麼好了?”
江川堯望著她,淡淡強調:“在我們成為正式男女朋友,我就那麼好了。”
想一想,好像是這樣。
她還記得,那天她好奇江川堯為什麼千里迢迢把顧言錫帶過來解釋,他對她說的話:我不是彰顯我的道德,我只想正直地愛你。
江川堯這個她本以為的壞胚,卻給了她正直又溫柔的偏愛。
白芒心裡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江川堯這樣對她。
結束晚餐,乘坐高速電梯下來。
市中心路過一波波的人潮,走馬路之際,江川堯不僅牽上她的手,還將她往他的身前圈住。
街上有許多情侶,穿情侶裝的也很多。
江川堯風衣袖口略微往上掀,露出分明的手腕;上面佩戴一款男性氣息強烈的金色手錶。
如果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佩戴金錶,一定俗不可耐。
江川堯卻將這塊金錶,戴出了屬於他的氣質和腔調。
暑假呆在大萌那邊,大萌看完小說分享一個心得:當你開始欣賞一個你本以為不會欣賞的人,那就是愛情啊。
愛情就是一種偏愛,一種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