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
陸竽伸手捏住他耳朵:“馬上?”
陸延嘶了一聲,趕忙退出qq,電腦沒關,吃完飯要接著玩的。
把耳朵從他姐手裡拯救出來,他揉了揉,說她粗暴。
“我還有更粗暴的呢,你想不想試試?”陸竽抄起他書桌上一把長尺,在手掌心裡拍了拍。
陸延發憷,逃也似的拔腿跑出了房間,陸竽一出去就聽見陸延在跟媽媽告狀:“媽,我姐打我。”
“活該,叫半天不應聲,就該讓你姐好好管管你。”夏竹把菜端到餐桌上,扭頭叫他們洗手吃飯。
陸延洩氣了,耷著腦袋去洗手。
吃飯時,陸國銘和夏竹對著坐,陸竽和陸延姐弟倆對坐。陸延夾菜,抬起頭,突然發現了新大陸,咦了一聲:“姐,你嘴巴怎麼那麼紅?”
陸竽心猛地跳了下,心虛抿唇,瞪他一眼,臉埋得很低,快要趴進碗裡:“吃你的飯,哪兒來那麼多問題。”
陸延咬著筷子看爸媽:“我是撿來的嗎?問問題也不讓問。”他嘀咕一句,“我也沒說錯啊,嘴巴就是很紅,還腫了。”
陸竽:“……”
她感受到了兩道視線,來自她爸媽,越發不敢抬頭。
夏竹憋笑,看著陸竽說:“你是打算用鼻孔吃飯?”鼻尖差一點就要捱到碗裡的米飯了。
陸竽臉和耳朵迅速染成了雲霞的顏色,胡謅了個理由說給陸延聽,反正小孩子好騙:“我吃了你一袋辣條,辣的。”
大人沒有那麼好騙,她知道她爸媽不會相信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的話,但她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掩耳盜鈴,當他們信了。
陸延黑了臉:“我就剩三袋了!”
說罷,丟下筷子跑去零食櫃前,數自己藏在裡面的辣條,一袋、兩袋、三袋,正好不多不少,沒有被偷吃。
陸延噔噔噔跑回餐廳:“姐,我的辣條沒少,還是三袋。”
陸竽噎了下,這年頭,小孩子也不好騙,她努力糾正他的記憶:“你記錯了,一共是四袋,我吃了一袋,還剩三袋。”
兩個家長不摻和他們姐弟二人的爭論,默默吃飯。
陸延堅持:“我沒記錯,就是三袋。”
陸竽說不過他,改用威脅:“你再嘰嘰歪歪,我不給你買零食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陸延不說話了,乖乖拿起筷子,夾了個雞腿。
——
陸竽頂著壓力和羞窘吃完了一頓飯,飯後躲去廚房刷碗,不跟爸媽交流。
手機進來一條訊息,提示音響起,陸竽覺得是江淮寧發來的,戴著洗碗手套,暫時不方便看手機。
洗完碗,陸竽檢視訊息,她的預感沒錯,是江淮寧發來的。
jhn:“吃完飯了嗎?要不要下樓散步消消食。”
若是晚飯時那件事沒發生,陸竽一定不會拒絕,但她現在的形象在她爸媽那裡岌岌可危,亟需挽回,所以,她拒絕了。
女朋友:“晚飯吃得不多,不消食。”
收到回覆的江淮寧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她是真不明白他的意思嗎?消食是藉口,想見她才是真,哪怕他們晚飯前才分別。
分開一個多月,哪裡是一個小時就能補回來的,精準一點,還沒到一個小時。
江淮寧換了個理由,她還不明白就是笨蛋:“不下樓丟個垃圾?”
陸竽邊回訊息邊走回房間,坐在書桌前,唇角噙一絲笑。她又不是傻子,能讀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嗎?
她故意的:“垃圾我爸一會兒下去丟。”
如果他爸在家,這是他的活兒,丟完垃圾順便在樓下逗逗流浪貓。別的男人或許會揹著老婆抽菸,她爸不抽菸,只喝酒。
江淮寧氣笑了,挑明瞭心思:“看不出來我想見你?”
他女朋友存心跟他作對,回了句:“晚飯前不是才見過?”
江淮寧給她發省略號,一堆省略號。
陸竽笑著趴在桌上,手機立在眼前,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來:“都怪你,把我嘴唇親紅了,害我吃飯不敢抬頭。”
陸竽掀開電腦,畫了一半的畫,在得知江淮寧下午要回來後,她就沒法集中精力,現在可以續上了。
她拍了張照,發給江淮寧:“我要畫畫。”
意思是今晚不見了。
jhn:“這畫的哪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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