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總領,張澤濤傷及無辜,班主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
“我特孃的知道!”張七斤吼道:“但他不是君威的人,不受君威的庇護。你有不滿,可以教訓他,但不該因此殺他!”
“是,屬下明白!屬下願意受罰!”王戰大吼。
“很好!”張七斤喝道:“張澤濤恃強逞兇,打傷無辜,本該受到教訓。但是王戰私刑處置,是為不妥,本當處死。念你事出有因,可以理解,罪減一等,當受罰,免死入獄終身。你是特戰隊三分隊隊長,有特殊豁免權,再減一等,無需入官府大牢,以戴罪之身從軍,為特戰隊馬前卒。所以……即日起,剝奪你隊長身份,禁閉三月,罰俸半年,你可有意見?”
王戰大喜:“屬下沒有意見!”
張運德大急:“這……這不就等於沒有刑罰嗎?張總領,你這是徇私!”
砰!
槍響。
張運德的一條大腿已然中彈。
張七斤手中的槍還冒著餘盡,他冷笑:“張運德,你以為老子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武林清繳之戰,不少商戶受溫成器買通,斷我商號供應。你張家也算家大業大,長風號一年能賺幾千萬兩白銀,當年我們只讓你交了五萬兩,可以說給足了你面子。結果呢?你竟然還敢斷我們的貨?怎麼,你以為你們跑的掉?”
這話一出,所有股東都嚇壞了。
因為這事人人都有參與!
當然,他們敢參與,一方面是因為覺得君威未必能贏,另一方面是覺得做生意嘛,講的是自願。
他們還在用規矩來套君威。
但是現在,他們知道錯了!
君威想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可以講理。
不想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的那些理由毫無意義!
現在,君威來找後賬了。
怪不得張七斤這個殺神會出現此處!
這刻張七斤槍指張運德:“君威有君威的規矩。跟你講法律,講規矩,你就聽著。不跟你講,比如現在這樣……你就受著!”
砰!
又是一槍。
張運德捧著另一條大腿哀嚎起來:“張總領,饒老兒一命。”
張七斤槍指張運德:“你有做生意的頭腦,卻沒有看清形勢的頭腦,不知道生意人沒事別碰政治嗎?再說了,你兒子都死了,留著你幹什麼?還是殺了之後,抄了你家比較好。”
說著開槍。
這一槍,直接結果了張運德的小命。
這一槍,震懾人心。
堂堂月國首富,手眼通天,高層關係無數,就這麼說殺便殺了!
直到這時,大家終於被喚醒當初卓君彥大掠皇城時所支配的恐懼!
張七斤收槍,冷笑:“老子也殺人了,白旗官,你要抓嗎?”
白朔風賠笑:“自然不會。君威的規矩,戰時不算!總領是在處理正事,不涉民事。”
張七斤嘿嘿一笑:“聰明!對頭!就是這番解釋!”
說著面色一沉:“今兒個是長風商號派紅的日子,各家股東都來了。正好!斷供之事,一個都跑不了,全都給我抓起來!”
一群特戰隊員已呼啦啦衝上。
就在這時,一名面容英氣的女子突然跑到那群股東中間,護住一名年輕人:“不許動他!”
“好膽!”張七斤面色一沉,槍口指向那女子:“君威做事,敢插手者死!”
他真不是開玩笑。
旁邊岑容大驚:“不可以!”
勐然衝過來抱住張七斤:“她是我妹妹!”
張七斤不認識岑容,色變:“找死?”
王戰卻反應過來:“總領,她是岑清清!”
什麼?
張七斤勐然看向那女子:“她就是……”
他看看岑容:“你是岑容?”
岑容點點頭,不說話。
張七斤收槍,用下巴指指被岑清清護住的男子:“他呢?”
岑容回答:“長風商號股東之子鄭玉,清清好像喜歡他。”
張七斤面容一沉,槍口對準那年輕人:“交出五十萬兩白銀,從此不見岑清清,饒你一命!”
那鄭玉忙跪倒:“遵大總領之命!謝總領不殺之恩!”
岑清清愕然看向對方。
這個自己豁出性命也要保護的男人,就這麼把自己放棄了?
她纏鬥著:“你……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