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藍無義艱難一笑,怦然倒地。
正廳裡,鮮血橫流,落於地面,便有一片血色光輝亮起。
原來這地上,也有那神秘的花紋圖案。
卞文濤端坐長椅,看著地上的鮮血,呢喃著:「該夠了……這次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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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裡,曠大嚴揮舞著他的閻魔刀,正與雲手金成勝廝殺。
戰之前,他覺得彼此都是化境,自己未必弱於對方。
可戰鬥起時,他便發現事情遠比他以為的要糟糕。
此地似乎有某種詭異的力量正在影響著他,讓他氣難凝,力難聚。
而那雲手金成勝的實力,更遠超於他。
「為什麼?」他怒問。
「你終於問為什麼了?」金成勝笑:「你可知,問了這個問題,便是沒了自信。」
是的,問了為什麼,便是無自信。
曠大嚴來的時候,便發現有異常。
但他沒有說,只看。
只因他有自信。
但當金成勝對他出手時,這自信便開始消弭。
他的雲手看似輕描淡寫,卻無孔不入,絲絲入縫,裹捲纏綿,便有上天入地都無法遁逃的感覺,便是那追擊曹松真的小廝,都有著過人實力。
曠大嚴沒了自信,心中終於驚恐。
金成勝左手雲龍探爪,右手虎踞龍盤,手中銀絲亂舞,口中長聲郎朗:「你問為什麼,我告訴你!只因這是大勢!」
大勢?
曠大嚴不解:「什麼大勢?」
金成勝便笑:「凜國在發生什麼?」
「君威?」曠大嚴愕然:「這和君威有什麼關係?」
「欲殺卓君彥,便成非常事!此地可殺卓君彥,卻需血祭,爾等便是血祭之物!」說著金成勝笑道:「你們能參與到獵殺君威元首的大計劃中,便是死了,也有榮耀!」
說著雙手一展,那銀絲已捲住曠大嚴的一隻手臂。
咔嚓!
曠大嚴一臂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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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茵居所。
正在貪婪吸噬唐鐘鳴鮮血的柳如茵,微微抬頭。
她雙目腥紅,犬牙突出,望向前方。
龍暖煙便站在那兒,看著她,微笑道:「鮮血術士……果然西大陸的手,還是伸過來了嗎?」
柳如茵輕笑:「你們無能,殺不了他。只好我們來幫忙了。」
龍暖煙搖頭:「不,你們不是來殺人的,你們是來自殺的。」
說著她出劍。
這一劍精準犀利,直刺柳如茵咽喉。
柳如茵卻不躲避,只是微笑看她。
那一瞬間龍暖煙心中有異,猛然暴起,卻還是晚了一步。
就見魏僵也張口咬住龍暖煙的腳。
這一咬之下,龍暖煙的腿瞬間青紫一片。
「煉屍?」龍暖煙驚呼。
她終於看出來了。
原來魏僵才是煉屍!
從頭到尾,他都受著柳如茵的控制!
「沒錯!」柳如茵已張口,吐出一片黑色氣焰,撲向龍暖煙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