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月白色的長衫,站在馬車前,猶如妖孽禍世,那張絕代的容顏,戚穎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
再回頭看著邱印天,原本還算俊美的男子,在烈王的光環下,化成了泥土。
戚穎長大了嘴巴,心中隱約有了後悔之色。
這個便是那個傳聞之中的病鬼王爺嗎?
臉色雖然蒼白了一些,但是看樣子並不像是這麼快就要死的人。
而且,那張臉甚至比最美的女子還要吸引人,她只覺得心臟都要從口中跳出來。
北辰風冥抿著唇瓣,單手捂著半張容顏。
“是你說,本王馬上就要成為死王爺了?”
那雙銳利的眼眸看向戚穎,戚穎只覺得靈魂都要被看穿了。
“沒有沒有,不是我說的!”
戚穎連連搖頭,她怎麼會想到,不過是一個剛剛嫁入王府的王妃,烈王也會這般寵愛著。
戚曦微微愣住,她回頭看著烈王有些微微搖晃的身影,皺了皺眉。
她悄然走到他身邊,在他身側小聲的,惡狠狠的說道:“怎麼,想讓我快點兒給你陪葬嗎?”
身子不好沒事就別出來,這點兒小事她都解決不了,她就不是被別人稱作母老虎的暴力教官。
沒錯,她就是喜歡馴服不聽話的人。
尤其像是戚穎這樣嬌氣傲氣的小女孩。
誰知,她的腰肢被人一把攬住,烈王雖然看似病弱,但是手臂的力量卻是驚人的大。
“一切,聽本王的!”
戚曦感覺臉頰微紅,他們還沒認識兩天好不好,憑什麼要聽他的。
但是也知道,現在鬧起來不好看,指不定被人抓住烈王府的把柄,她如今和烈王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烈王妃帶給她便利的同時,也有數不清的隱患。
她背過手,在後面和烈王叫著勁兒,臉上卻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一切都受盡老車伕的眼中,那老車伕摸了摸鬍子,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摸樣。
“北棋,帶著這兩個人,回王府!”
“屬下遵命!”
叫做北棋的黑衣護衛起身,抓住了戚穎的脖領子。
單臂提起,像是拎小雞一樣,將戚穎和邱印天從地上拎起來。
戚穎不住的掙扎了幾下,嚇得哆哆嗦嗦的,連話也說不利索了。
那眼瞳中的後悔可想而知。早知道烈王這般溫柔,這般疼愛王妃,就算過不了幾年他死了,她也心滿意足了。
王妃啊,她可是生生的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戚穎的心中,對戚曦更加怨恨了起來。
她從小嬌生慣養,要星星不給月亮,她娘更是將她當手心裡的寶貝哄著。
向來都只有她搶別人的東西,現在居然有人搶了她的男人,真是罪無可恕戚穎的眼裡,儼然已經將烈王當做了她的男人。而戚曦,如今成了她心目中最礙眼的人。
烈王扶著戚曦,兩人簇擁著上了馬車,老馬伕下了車,在每個小攤子上丟了一錠銀子。
那些攤主一哄而上,感激涕零的將銀子收了起來。
果然還是烈王府大方。
剛剛在明裡暗裡指責王妃和烈王府的人也閉上了嘴巴,開始反過來說戚穎和邱印天的事情,才一個下午,戚家二小姐不檢點私會情人的事情便傳開了。
當然,還有戚曦在大街上的那種彪悍行徑也被加入了談資。
馬車行駛到了王府的門前。戚曦一臉憋屈的下了馬車,烈王被老馬伕扶著,從車上走了下來。
戚曦上前一步,抓住了月白長袍的前襟。
北辰風冥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害怕他。
“居然敢佔姑***便宜,是不是想吃拳頭!”
北辰風冥那雙狹長的鳳眼微微斂著,低著眼皮看著戚曦。
除了沒有突破最後的那道防線,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佔她一點兒便宜又怎麼樣?
心中想著,他嘴角劃出一抹弧度。
“你是本王的王妃,以後這種場合,你要記牢!”
戚曦不屑的仰頭望著他:“本姑娘可不屑做什麼王妃,以後你的手腳乾淨點兒,要不然本姑娘才不會陪著你演戲!”
北辰風冥的臉色忽然冷了起來,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他別過眼神看著院子的方向,大步的向著裡面走去。
“本王累了,馬叔,沒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