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意思是光明靈巫也不知道？”徐夜打斷了對方的回憶。
光明靈巫應該早就來了。
但一直沒現身。
剛剛突然讓徐夜察覺到她的存在，而長生靈巫絲毫沒有察覺，應該不是自己比長生靈巫強，而是光明靈巫故意為之。
用意嘛，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徐夜不得不打斷。
“嗯，沒錯。”回憶被打斷，長生靈巫竟然罕見的有些惱，隱晦的撇了徐夜一眼，但還是沒發作。
大姐，不是我故意打斷你啊。
實在是門外那個太兇悍了。
徐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些其實不是關鍵。前段時間，許久未曾露面的師尊回到自由城，竟然一反常態的私下找我談話，說起了當年的神戰。
要知道，從前他對這些一直諱莫如深，別說主動提起，就算我問，他也會岔開話題。”
長生靈巫臉上有著淡淡的哀傷。
她剛化形時，實力並不強，要不是師尊，哪會有如今的長生靈巫。
“大德魯伊前輩就這樣告訴了你？”徐夜詫異道。
那時在自由城的所有靈巫中，長生靈巫的實力差不多墊底。
祝火被委以重任，自然不用說。
秩序雖然反叛，但極有頭腦。
大地靈巫看著樸實無華，但其實大智如愚。
現在看來，反倒只告訴了長生靈巫。
難道有什麼深意？
又或者，只是因為她是經歷者？
“嗯，確實是這樣。”長生靈巫點點頭，一字一頓道：
“據他說，神靈存在已久，但魔神卻是突然間冒出來的，而在這之前，有天外生物降臨創世大陸。”
竟然在神戰之前就降臨了，那麼神戰可能和它們有關。
徐夜神情一肅，急忙問道：“具體是多久？那些降臨此間的生物和我們領主一樣？”
長生靈巫搖搖頭：“我師尊沒說的太具體，或許他也不清楚。那些生物和你們這些領主，也不一樣。”
“它們數量少於你們太多，更沒有能在異空間招引手下的能力。它們注重的是自身，修煉的方向也不同，類似與靈魂、空間、幻境等等這些。”
“不過也有共同點，就是實力提升的極快。
就像你們，引起了這個世界不少生物的注意，有漠視的，也有想剷除你們的。我想那時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但在這樣的環境下，那批生物硬是成長起來了。”
徐夜點點頭。
心裡猜測，或許也有系統的原因。當然，也可以說什麼天道限制啥的。
不然，那時是有所謂的神靈存在的，保不齊就有高瞻遠矚之輩，出手磨滅他們。
“據說開始還比較常見，它們活躍在各個角落，但慢慢強大起來後，反倒漸漸沒了身影。那時候就算有神靈，也等閒難見，神靈們擁有神性，對普通的戰事紛爭的興趣不大。”
“直到……魔物誕生了。”
“魔物？什麼樣的，難道是修習方法不同的生物？”徐夜好奇道。
在他理解中，所謂的魔物，多半就是傷天害理，為了強大自身，無所顧忌。
暴戾，嗜血，混亂，視其他生物為草木，可以隨意殘殺。
“這個，我師尊也不知道，就算是他，在那時估計也沒辦法接觸到那種存在。”長生靈巫揣測道。
嘆了口氣繼續說：“開始還不算什麼，但後來竟然出現了比肩神靈的魔物，稱之為魔神。於是，神戰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大概就是這樣。”
“師尊曾猜測，魔物多半和那些天外來客有關。”
“現在回憶起來，神戰之後，整個世界都沒了它們的身影，不然我應該早就聽說了，不至於前不久才知道，還有別的生物降臨此間。”
“至於中州，一直強盛至極，不同於其他區域，基本和其他區域沒什麼聯絡，要不是你說起，我還真想不到這點。”
長生靈巫一口氣說完，撥出了兩口濁氣。
這隱秘真是顛覆了認知。
偏偏就她這樣的，能知道一些始末，已是極為難得了。
徐夜沒說話，腦海裡卻在快速運轉。
和無麵人告知的資訊結合，基本能肯定，中州盤踞了一批之前降臨這個世界的外來者。
它們製造或者喚醒了魔神，嗯，也可能魔神就是它們中出類拔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