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時他便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因身體尚未痊癒,咳嗽了好幾聲。
待他走到最裡間的牢房,就看到穿著囚服的江辭睢正倚靠在角落,身上穿著囚服,闔眼小憩。
這幾日江辭睢遭受了幾番問押,因太子的緣故,他倒是沒受多大的苦,但在牢房比不上外頭,他走進還能聞到幾分腥臭混雜著血腥味。
“江大人。”裴少韞命人開啟牢房的鎖,獄卒乖乖將牢房大門開啟,而江辭睢正闔眼,聽到動靜,掀起了眼皮子,正好看到身體未痊癒的裴少韞,竟然來看牢房來看他。
“裴大人,怎麼有空過來。”江辭睢雖不待見他,但必要的客套還要維持。
“我是來見見裴大人,畢竟江大人出事,讓令妹好生擔心。”裴少韞見他四肢都被鐐銬鎖住,像是被困住的野獸,而現在聽聞這話,江辭睢的雙手明顯被捏緊了。
“誰告訴我阿妹這件事。”他明明記得他叮囑過江府的任何人,不允許告知他的實情,甚至還威脅了他父親。
他父親聽說他受傷,馬不停蹄地來到牢房,聽到他一心擔心江絮霧。
江父明顯要被氣暈了過去。
“你不擔心我們三房會被你連累下去,你反而一個勁擔心你的妹妹。”江父勃然大怒,要被眼前的不孝子給氣死。
江辭睢還自認沒問題,擰著眉頭道:“我關心我阿妹,有問題嗎?”
“如果父親要是敢告訴阿妹,我出事的訊息,大不了我將三房全部拉下馬。”江辭睢火上澆油,氣壞了江父。
知道他是說氣話,可又擔心他為了江絮霧,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於是他只能咬著牙,氣憤地讓人隱瞞此事。
這也因此江絮霧找人問不出什麼。
這也正好被裴少韞尋到了機會,讓江絮霧來見他一面。
裴少韞思忖原委,輕笑地說:“我也不知。”
江辭睢一雙銳利的眼眸掃視他,對他各種懷疑,“既然如此,我阿妹眼下可好。”
“令妹並無大礙。”
“多謝裴大人告知。”江辭睢被鎖住手腳,鞠躬道謝時,鎖鏈拖拽,發出清脆摩擦聲。
裴少韞勸阻了他的謝意。
“江大人並不用客氣,我只是順手一幫,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