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女兒,還會頂嘴,再想想二夫人說的話,面上更加嚴肅。
江絮霧瞥見,帕子捏得愈發緊,掌心的疼痛,也不讓她有任何反應。
“母親不是大夫,怎麼會看得出來,倒是母親怎麼今個見我一副要問罪的樣子。”江絮霧掀起眼皮子反問她。
江母氣哽,趙嬤嬤見縫插針地道:“夫人這還不是擔心小娘子。”
“是嗎?我還以為母親今個來是問罪,也是母親有新的兒女,怎麼還記得前個女兒。”
這話蘊含怨氣,是她從上輩子到現在延續下來的怨念。
江母聞言,眼皮子抖了抖,“誰跟你說的這句話。”
“我也不知誰說的,若是母親真的看不慣我,可以送我回江陵。”
江陵是埋葬江絮霧父親的墳墓老家,也是她們母女生活的幾年的地方。
江母不喜歡那邊,也不讓人提這些。
如今江絮霧一提,江母臉色一漲紅,手指著她道:“你敢回去試試。”
江絮霧面不改色,“江雲風景好,去那邊也能靜心,更何況我從小就住在江陵。”
“我不允許。”
江母絕對不允許江絮霧回到江陵,氣得將案几上的茶杯掃在地上,茶水四濺,江絮霧來不及避開,袖子洇深。
“你真是年紀大了,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說一些氣話是想氣死我嗎?”
江母站起身,走到江絮霧的面前,望著與自己面容相似的少女,她心裡更氣,明明是她生下的,怎麼就這麼不省心,一點都不如她弟弟妹妹。
因惱羞成怒,江母忍不住將此話說出來。
江絮霧攥緊帕子,凝視著母親。
“我來江府謹言慎行,一舉一動都不能給母親丟臉,學著禮儀不能說苦,還要眼睜睜看著親生母親在生下弟弟妹妹後,各種偏心疼愛。”
“我到現在還記得,妹妹出生那年,我跑來看妹妹,那年大雪,我摔斷了腿,孃親卻絲毫不過問,反而問責我為何大雪天出門。後來弟弟出生,母親的心更是偏向他,獨獨遺忘我。”
“母親,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江絮霧紅著眼看,上輩子母親的各種偏心,她都視若無睹,只因她只有這一個母親,可臨死前,為何母親要這樣待她。
她很疼。
母親,她很疼啊。
江母被江絮霧的話激起一身反骨。
“你要不是我女兒,當年我就不會把你帶進江府,直接扔下。”
“況且如果不是你弟弟妹妹,我在江家也站不住腳,你要是連這點都不體恤為娘,那我真的白疼你了。”
這番爭吵,吵得廂房內所有人大氣不敢一出。
待到江母甩袖離去,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