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意呆梨男人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普通廳和情侶廳的區別吧?
一想到內斯塔在花海那次意外之前,可能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圖南心裡就是一陣心虛和懊悔。
特喵的,純情小桑到底是啥滋味啊?
她什麼都沒嚐到……都怪那些該死的酒精。
進了電影院,電影院裡漆黑一片,讓人不自覺的就感到放鬆。
落座之後,雙人沙發也很寬敞舒適。
就是周圍都是互相依偎的情侶,圖南總覺得她和內斯塔兩人混在其中有點怪怪的。
索性電影很快開場,她抓起一把爆米花,注意力逐漸從周圍人身上轉移到了大熒幕上。
影片一開始,鏡頭拉遠,白色的雪,黑色的山。
遠處是被雪覆蓋的松林,和雪與松層層掩映的木製房屋。
空曠的雪地裡,一個渺小的身影停下蹣跚的步伐,慢慢躺下。
雪花從天空飄落,彷彿從天堂走出。
電影講述了一封男主妻子出於哀思而寄往天國的情書,卻大出意料的收到同名同姓的女主回信。
並且逐漸挖掘出深埋多年,卻始終沉靜的純真單戀的愛情故事。
在戀愛聚集地停車場那一晚,少年藤井樹故意裝出一副對答案的樣子,只為爭取與少女樹相處的時光。
……
最後的離別時刻,少年藤井樹將一本暗藏玄機的《追憶似水年華》遞到少女樹的手裡,也未曾向少女樹表達自己的心意。
圖南轉頭看了一眼竹馬。
內斯塔在昏暗光線映照下,側臉深邃,鼻樑英挺。
他似乎在心無旁騖地看著電影。
圖南吃完自己那桶,想去拿內斯塔的爆米花,卻被他捉住手,握在掌心。
內斯塔手心的溫度讓她微涼的指尖都變得溫熱潮溼起來。
圖南恍惚發覺,內斯塔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專注。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圖南沒想到內斯塔居然還能有這麼護食的一天。
雖然內斯塔是個吃貨,但他以前可沒對她這樣過。
果然是感情淡了,人就變了。
呵,男人。
從小的情誼,竟然抵不過區區一桶爆米花。
圖南眼中神色變換,她低聲問道:
“桑德羅。”
“嗯。”
“分我一點都不行嗎?”
內斯塔視線低垂,沉默了。
圖南試探著抽出左手。
紋絲不動。
她悄悄側過身,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摸爆米花桶。
這次內斯塔沒有阻止。
圖南順利地抓起爆米花,眉眼彎彎。
其實她並不是很想吃。
但如果不吃點東西,她就會因為劇情過於無聊而睡著。
這就是為什麼當初在米蘭和內斯塔拍雜誌結束的時候,圖南不想跟他去電影院的原因。
因為她對電影的熱情最多隻能保持一個小時。
強行將注意力從被十指糾纏的左手轉移到劇情上。
此時電影已經進行了一半。
圖南嘗試用福爾摩斯的視角去解讀這部電影,分析回憶裡女孩各種微妙的反應,來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中途睡著。
“我覺得少年藤井樹應該知道那個同名同姓的女孩也喜歡他。
因為對他們來說,雖然我愛你很難說出口,心動卻是有跡可循的。”
少女樹去圖書館返還那本書時,放到書架上,又重新拿下來看了眼那張借書卡。
導演設計的類似細節還有很多。
圖南湊在內斯塔耳邊小聲嗶嗶。
如果換成一般人在看電影時被這麼打擾,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但內斯塔是個安靜又專注的聽眾。
時間慢慢過去,電影的高潮不期而至。
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