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凝固的雕塑。
圖南開始驚疑不定。
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表現的好像她在調戲他一樣?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咬牙扶住腰,圖南故意低聲道:“哎呦,好像腰有點不舒服。”
說完這句話,她悄悄觀察內斯塔的反應。
這下內斯塔終於抬眼看她了。
但眼神剛觸及她的脖頸,就像被燙到一樣,光速彈開。
圖南:......確定了,內斯塔就是在躲她,沒跑了。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下一秒,腰上被覆蓋一片溫熱。
內斯塔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溫柔的揉。
剛剛得到的答案立馬又被推翻了,不對,他好像又不是在躲她。
圖南變得有些疑惑,不太理解竹馬究竟在想什麼。
說躲她,卻會溫柔的替她揉腰,說沒躲她,剛才差點都要慌張的跌坐到地上去了。
她不解的側頭,當看到內斯塔臉上的表情,心裡那股沒來由的小怒氣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不知道這張劍眉星目,英朗帥氣的臉,是怎麼做出低眉順眼這個表情的。
但內斯塔他就是做到了,還表現的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這個表情,她有好多年沒在內斯塔的臉上看到過了。
圖南忍俊不禁,心裡的壞心眼又開始蠢蠢欲動。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還是十幾年前。
那一次,好像也是她宿醉之後.....
一道閃電劃過圖南的腦海,記憶被關鍵詞觸發。
宿醉,又是宿醉。
那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喝酒,也是她不想提起的黑歷史。
那一晚,她把內斯塔撲倒在地上。
扯臉蛋,親臉蛋,親的他眼淚汪汪。
當然這是據薇薇安事後的描述,具體可能有些誇大,比如內斯塔眼淚汪汪的這部分。
但同樣的情形是,她也是酒醒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到這裡,圖南心裡一涼。
完了,她就說,這麼羞澀的竹馬。
所以最後,是誰把誰撲倒了……
想到自己的前科,又看到內斯塔這麼大的反應。
圖南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最後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圖南的罪惡感變得前所未有的重。
造孽,真是造孽!
純情小桑就這樣被糟蹋了,吃幹抹淨!
關鍵是她還失去了那段記憶.....
斷斷續續的只有些前奏的記憶…….
根本沒體會到那是個什麼滋味。
腰是越揉越難受,心裡也越來越氣。
圖南扒拉開內斯塔的手,想要去找個角落去冷靜冷靜。
下一秒,手被內斯塔緊緊握住。
圖南用力往回抽,沒有抽動,因為內斯塔握的很緊。
他的掌心全是汗,連帶著她的手心也立刻變得一片溼熱。
圖南抬頭,內斯塔抿著唇。
她感覺到,內斯塔現在很緊張。
她也很緊張。
她裝作對鞦韆很感興趣的樣子。轉移話題。
“鞦韆好漂亮啊,你說是不是,桑德羅。”
“嗯,很漂亮。”
內斯塔低聲回應道。
十指試探性的相纏。
感受到內斯塔的動作,圖南的指尖輕抖。
但終究沒有縮回來。
鞦韆輕輕晃,仲夏夜夢裡的星點墜在她的裙襬,拂過腳踝。
如月光般的光暈灑落在內斯塔羅馬神祇一般完美深邃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神秘和憂鬱。
她此刻才清晰的認識到,內斯塔,他已經是個男人了啊。
已經成年的內斯塔,不再像幼崽小桑那樣呆萌可愛,也褪去了大部分少年時的羞澀內斂。
雖然上了賽場有架就打,是個十足的暴脾氣。
但偏偏球風優雅,攔截瀟灑,從不傷人,仍保留著少年時的心軟和溫柔。
兩種極端的性格造就了他這種極端又迷人的氣質。
但他以前好像從不在自己面前展露鋒芒畢露的一面。
在她面前,他好像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