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幹,呆呆望著伸手也望塵莫及的櫻桃。
她穿了裙子,不能爬樹了。
這樣想著,有些沮喪,她回過頭。
內斯塔就在身後靜靜看她。
黑色的中長髮被風拂動,眼睛裡好像盛滿了星光。
圖南不由自主道。
“桑德羅。”
“嗯。”
“櫻桃樹太高,我夠不到。”
沮喪的話說出口,支撐她一鼓作氣跑過來的力量也神奇的隨之消失了。
圖南踉踉蹌蹌的往身前倒。
內斯塔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撈起她的腰。
內斯塔緊緊凝視著她。
圖南垂下眼眸,委屈巴巴。
腰上一緊,熟悉的騰空感傳來。
“再試試。”
他說。
櫻桃觸到了圖南的鼻尖,涼涼的。
她不由自主伸手摘下,拿給內斯塔看,眉眼彎彎。
“哇,我摘到了。”
內斯塔笑了。
當他笑起來,嘴角微微翹起,充滿力量感的男人在剎那間變成了溫柔的少年。
圖南愣愣的看著。
手裡突然一空,櫻桃順著指尖掉落。
她急忙低下頭。
但是,剛掉下去的櫻桃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沒了,哪裡去了?”
掙開內斯塔的懷抱,圖南蹲在地上仔細搜尋。
可惜玫瑰叢下月光照不到,太黑了,她什麼也沒有找到。
仰起頭,圖南看著內斯塔,棕色的水眸在濃密繾綣的睫毛遮掩下,含著讓人心碎的幾分憂愁。
“又被你吃掉了,對不對?”
習慣性的栽贓陷害。
內斯塔抿嘴,額間打著卷的碎髮還被風吹的一翹一翹的。
圖南已經習慣了內斯塔在她面前時不時的沉默。
她轉頭就忘記了櫻桃的事,託著腮開始看花海。
月光像朦朧的輕紗織出的銀霧,籠罩在樹葉上,櫻桃上,一望無邊際的玫瑰海里。
圖南伸出手拽了拽內斯塔的手。
“你坐下來。”
內斯塔在她身旁坐下,圖南很自然的把身體靠過去,頭擱在內斯塔的肩膀上。
內斯塔長腿微屈,一隻手護在圖南的腰上。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花海,僅僅過去一分鐘。
“你為什麼不說話?”
圖南突然轉頭看向內斯塔。
內斯塔回過頭,緊緊凝視著她片刻,輕輕的問道:
“他是誰?”
“誰?”
圖南有些疑惑的晃了晃腦袋,她已經記不得二十分鐘之前發生的事了。
內斯塔沉默的將視線移開,重新看向花海。
沒有再說什麼。
彷彿剛才的問話只是她的一個錯覺。
一分鐘。
兩分鐘。
微風拂過,耳邊傳來樹葉的沙沙聲,連蟋蟀的叫聲也顯得靜。
這樣的漠視,這樣的安靜。
圖南變得有些暴躁了,她轉過身,用力去推內斯塔。
紋絲不動。
圖南:……
內斯塔眼睛低垂。
使勁再來一把,這次內斯塔終於順著她的力道被推動了。
圖南跌跌撞撞的貼過去,舉起剛剛從包裡掏出的口紅。
“你要做什麼,圖南爾?”
內斯塔摟住了圖南的腰,防止她倒向旁邊的玫瑰叢被刺傷。
圖南沒有說話,像個偷香的慣手,一把扯開內斯塔的扣子。
足球運動員獨有的那種,不誇張但力量感爆棚的腹肌線條,映入她的眼簾。
“哇!”
看著內斯塔震驚的神情,圖南眨了眨眼,故意道。
下一秒,她把口紅擰開,開始往腹肌上瞎描。
“寫欠條,你欠我一個櫻桃。”
“不要胡鬧。”
內斯塔握住圖南的手。
圖南一把就揮開了內斯塔的牽制,不要摸她的手,這是另外的價錢!
哎,不對啊。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腕,又看了看眼神潮溼的內斯塔。
怎麼回事?內斯塔不是個怪力男嗎?
來不及再去深想,這一刻,酒精主